“是来寻我的。”
席间众人都用谦称,独独他未用,还瞧着自在坦然得很。
玉神医自是知晓他是谁,亦觉理所应当。帘后一干女眷叽叽喳喳又闹起来,猜他十有八九是大人物。
徐侍郎自觉丢脸,瞪了一眼又一眼,奈何甚无威严。
“谢公子不必着急,不必亲自......谢公子坐着罢。”惊见他起身,竟是要亲自出去迎接的意思,一时顾不上思索哪里不妥,忙拦了一拦,急急吩咐,“是来寻谢公子的,快,快去请进来。”
“是。”
小厮连忙朝外头小跑去,不一会儿,领进来一个模样寡淡的黑衣人,步态身形利落,微垂着头,并不像寻常下人一般东张西望。
他未朝人见礼,面无表情地直直朝主人走去,显然是只认主子一人的意思。
那谢公子的目光顷刻便软了。竟纵着他无视在座之人,熟稔地伸手任他捉住,低语一阵引他入座,与方才冷硬的模样相去甚远。
原说是下人来找主子,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帘子后突然静极,随即一阵躁动,隐约映出满头珠翠。女眷看得愈发明目张胆,滚烫的目光能将来人烧出个洞。这回连神医都怔怔瞧着那边,极出乎意料,看着像见了鬼。
元诩暗暗摇头,招呼道:“这位公子老衲亦见过,只是并不知晓名字,谢公子可否引见一二?”
一句“谢公子”,将归汜正待叫出的“尊上”二字堵了个完全。
他这一噎,旁人愈发看不懂这是什么道理。下人冷着脸一言不发,倒是主子迁就得很。
黑衣人不以为意,侧着身低低同身边那个说了几句,那人不自在的微垂着头听着,随即回了元诩的话:“归汜。”
“果真是好名字。”
他问的是主子,主子偏叫下人答,本该是不敬的意思,他却依旧笑眯眯的,眉目间并无怠慢,像是知晓什么。
若不是刻意不敬,莫非是此人身份超然,并非是旁人揣测的一般?
边上几人讶异,俱是若有所思。
徐侍郎目瞪口呆一阵,盯着二人相携的手,许久才找回神智,声调都变了:“谢公子这是......”
上上之姿,看气度亦不是常人可比,竟耽于男宠之流?
若是男宠,这人也未免......未免太不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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