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再建。
经此一遭,再没人敢偷懒,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每天爬上房顶铲雪,有那不放心的,一天还铲两次。
第二天叶瑜就从他爹那里得知叶明德并无大碍,喝了一剂药,再睡上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娘状况不太好,本来就身子弱,再加上冻得有些狠了,当天夜里就发起烧来,断断续续一直烧了很久,郝大夫换了好几次药方,都没把温度降下来。
这下不用郝大夫说,村民心里也都有数了,明德娘怕是真的不太好。
“过几天就是明德娘的头七,咱们家得过去帮忙。”叶老太边搓麻绳边说:“明德如今住在叶童生家里,但烧纸总不能在人家家里烧。”
那不是给人添堵吗,况且叶童生和叶明德也不是五服之内的亲戚,能收留他就已经算是叶童生一家人心善了。
听见这话,叶大嫂不由得深深叹口气,“好不容易把明德养大,还没等他娶妻生子呢,人就没了,这可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叶二嫂和叶母也不痛快,那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而且明德娘性子温柔,虽然是寡妇,却顶着夫家和娘家的压力把独苗苗明德养大,从没叫过苦,跟村里人也没红过脸。
“行了,你们千万不能明德面前谈这事,别让孩子多想。”
叶老头抽了口旱烟,嘱咐他们道:“那孩子心细,想多了容易钻牛角尖。”
叶瑜明白他爷的意思,叶明德如今不过才十四五岁,天天上去铲雪本就难为他了,隔天一次其实也能理解,谁知道偏偏就是这次房顶被雪压塌了。
而且寄人篱下的滋味更是不好受。
果然,头七那日,叶家人一见叶明德就吃了一惊,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颊凹陷,身体跟皮包骨头似的,一点肉都没有。
叶母上完一柱香,到底没忍住,到叶明辉身边跟他说了句话,“好好想想你娘会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披麻戴孝的叶明德闻言动了动眼睛,看向叶母,随即干哑地道谢,“谢谢。”
听他的声音,怕是许久没说话了。
叶母拍拍他的肩,“好孩子,你娘曾跟我说过,她只盼着你能过得好。”
不知道这番话能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改变,但叶母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管日后结果如何,都是问心无愧。
直到走出屋子,叶瑜才深深吸口气,灵堂里沉闷的气氛让他心情也变得十分沉郁,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葬礼,却估计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时他突然感觉脸上暖融融的,他抬起头,只见阴沉了半个月的天空露出了太阳—雪终于停了。
葬礼结束之后,叶明德他娘被葬进了祖坟,就在他爹旁边。
至于他本人则是继续住在叶童生家里,现在土地上冻,根本没办法重起屋子,至少得等到开春才行,好在他家的粮食钱财都被
请收藏:https://m.rx96.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