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负担的是整个人的重量,脚印深深地踏入雪地,极难抬脚行动,雪子浸入裤腿,一直没发声的那人嘶了一声,“傻子,明知道我喜怒无常,就不该招惹我。”
白栀忍不住嘟喃:“我明明没有招惹你啊,是你叫我去冬苑摘梅花的,我怎么可能预料到会遇见什么人,又因为什么事惹你心烦,你是主我是奴,只要你不开心有得是理由罚我。”
“你醒过来怎么不出声?”语气带了丝羞囧,他自言自语的话居然被听到了。
“我怎么知道接下来的哪一句又会惹你生气。”被冰雪冻得太久,神志不太清醒,除却生死无大事,既然都到了生死边缘,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白栀开始无所顾忌。
背她的人难得沉默,过一会才启唇:“你确实没有错,错的是我。”
“所以呢?”
“所以什么?”
“道歉啊,做错事了不得给我道歉么?”
“小丫头胆子果然大了啊,居然敢让本姑……呸,靠,老子受够这个破身份了。”长久以来的伪装在无人之时顺势说错自称,那人瞬间抓狂。
“你到底道不道歉?”白栀依旧纠缠于这个话题。
“……”
“不肯说就放我下来。”她真的使出力气,想要从那人背上下来,双脚不住蹬地。
“别乱动!”一把拉住滑下来的人,少女的腿无力支撑刚刚沾地便向前倒去,幸好那人眼疾手快拦腰拥住维持站稳。
白栀的衣裳带有深雪的湿重,没多久就沾湿了那人衣裳,那人浑然不觉,只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放手,耳颊隐隐绯红。
“罢了,”那人返身下膝,认命般的将白栀再次放在背部,再将她的手环过自己的脖颈,明明动作轻柔至极,嘴里却恶狠狠威胁。
“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扔下去,再也不管了。”
听至此,白栀急忙圈紧手臂,防止自己掉下去。
“呵呵,”背她的人竟然笑了起来,“我算是栽你手里了。”
“自己挖坑自己埋喽。”
“对对对,埋了自己。”顺着白栀的话头随意搭话,那人轻声道:“继续聊聊,别睡过去了。”
“不要,我好累。”白栀打了个哈欠。
“那就我来说,你听着,好不好?”
“嗯。”白栀乖巧地应声,其实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眼皮不住打架,昏一时醒一时。
“我这辈子很少言说道歉之语,实在说不出口。那些过去一直陪伴在侧,一旦我道歉了,就会忍不住想为什么那些伤害过别人的人从没有向被害者道过歉,为何道歉的一定是被害者?我想不通。”
少女闭目养神暂存体力,耳朵传来那人的诉说,她张张口想要回话,可声音依然沙哑极不可闻,根据手上的位置摸索,白栀湊在那人耳畔,“既然受到伤害就该要求他们还回来,加害者的道歉怎么能让被害的人讨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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