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哎呀——
符爸顿了顿，指了指屋子的一处，咳一声说：“小时候你们闹事时教训你们的棍子我还留着，小煜欺负你了，跟爸爸说。”
“喜欢归喜欢，你们总归还小着，对方哪怕是小煜，你也要保护住自己，该拒绝的时候要果断的拒绝！”符妈凝眉道，“女孩子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坚定一些，要很勇敢，知道吗？”
妈妈会对她说点什么呢？
“哈哈哈……”
——它是懂讨好的。
符妈笑着坐到身侧，说：“把这牛奶喝了，晚上好好睡一觉。”
符橙雀说：“是呀。”
女孩点点头，端起牛奶，心不在焉的喝着，余光偷偷打量妈妈。
玻璃窗蒙着白色的冷雾。
符橙雀记得。
女孩瞄着窗外走神，耳后突然“嗒”一声，她急忙望去，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搁在面前的桌上。
沉默片刻，符妈忽而问：“巧儿，妈妈之前跟你说过的，还记得吗？”
笑一阵，符妈敛住些许表情，又突然问：“很喜欢小煜？”
骂她吗？
像此时此刻窗户外的冬间的冷风，飕飕的扇她大耳刮子的！
符橙雀被盯了一会儿，有些不在意，舔舐掉嘴边牛奶，轻声喊一句：“妈？”
“哈哈哈，就说一点？”
符橙雀瞪大了眼睛望向妈妈，母女两大眼瞪小眼片刻，同时“噗嗤”地笑了一声。
可又该说些什么呢？
符橙雀瞧出些许气氛，主动喊一声：“爸。”
符妈说这话时，方才的笑容不剩多少，脸色认真。
“嗯？”
坂本舒展的身子也许有些冷了，站起来，呆住片刻，踉跄地爬上符妈腿间窝住，老母亲欣喜而小心的撸猫。
“哎呀！！妈！！！”
——我得学它。
少女注视着父亲。
……
不像她，现在正接受审判——
女孩轻轻“嗯”了一声，等待着母亲后头的话。
符妈笑了一笑，“妈妈倒是也喜欢小煜。”
到卧室门口，忽而转身回到客厅，吸一口气，轻声道：
符橙雀眉眼逐渐弯起来。
“诶，不太记得了……倒是记得那天不知道怎么聊的，你爸打鸡血一样非要到咱家来，说要见见你姥姥姥爷啊。我说你敢吗？结果他就去了，去了又不敢说话，姥姥姥爷就不满意他，我急了，就……”
再挪近一些，拉住符橙雀的一只手，看着女孩修长的手指，呢喃一声：
“妈妈不会生气的。”
“太厉害啦！”
符橙雀愣愣的止住笑意，颔首应着：“噢。”
“你生气了嘛……”
嘢！
这个话题！
“你喜欢就好。”
他是有许多话想说的，可老男人晓得，他自己那张嘴，一张口就成了难听的说教，到时候还算融洽的气氛全给他毁了。
符橙雀急煎煎的小声问：“妈，当时是怎么样的呀？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呀？”
“噢……嘻嘻。”
符妈瞧出他的窘迫，挪开猫猫，起身笑着去往卫生间。
噢，白天就躺他腿上，晚上就躺他身上！
不开心了就舔舔小男友，开心了也舔舔小男友！
“说什么？”
关于这个少女心中有一千个八卦的心，可碍于母女关系，总不太能去提，如今……
今天，牛奶依旧温热。
她端起来，继续喝着。
少女眨眨眼睛，“什么？”
符橙雀腹诽。
符爸感激地看老婆一眼，而后擦着手坐到沙发对角。
符橙雀凝滞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喜滋滋的嚷一声：
“好呀！谢谢爸爸！！！”
这一刻，一份别致的兴奋涌现，酝酿出甜美的憧憬顺着青梅的门缝向着屋外传递，它穿了楼道，钻入另一扇相似的门后，融入同样温暖的竹马家中，如恰好开启的对窗房间的灯火，交织到一起。
而正拾掇着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某少年突感身体一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他望一望黑黝黝的窗外，低头嘟囔：“真捏猫猫的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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