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次的构画,背德与愧疚几乎将他淹没。可更多的,却是他那为人所不齿的变态般的满足。
最严重的一次,他真的走进了郝宿的房间,甚至站在了他的床头,微微俯身,以一副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痴迷又病态地嗅着对方的味道。
屋内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清,但这并不影响想象的运用。他的眼瞳带着令人心惊的亮意,嘴唇翕张,无声唤着郝宿的名字。
范情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彻底疯了他秉持着清冷非常的面容,却在闻着对方的同时,将无能作用的地方捉住。
这样的事情他做过,不过仅限自己的房间,还是在无可忍耐的时候做的。平时哪怕再想,也还是会忍住,或者是用别的方式消耗掉。
范情知道,自己去网球俱乐部的频率越来越高背后投射的究竟是什么。
是他对郝宿欲望的增加。
然而一切又都是那样不由自已。
那天晚上,只差几厘米,他就真的亲到了郝宿。指尖的冰凉使他猝然回神,他更是发现自己竟然伸出了手,试图将脏污涂抹在对方的脸上。
范情狼狈地逃出了郝宿的房间,即使如此,他也还是要保持安静,半点多余的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他不能不能被郝宿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这样扭曲又变态的喜欢,对方会怎么想
太恶心了。
范情关上房门,坐在地毯上,左手还搭着把手没有放开。他的心脏怦跳不止,在房间内发生的一切以第三方的角度回味着。
明明这样罪恶,可他还是闭了闭眼睛,脸颊发烫,身体亦颤抖不断。
起身之前,他望着自己垂在膝盖上的手,鬼使神差地将指尖放进了嘴里。
奇怪的味道,是他自己的,但是在郝宿身边做出来的。
并不好吃。
范情自己将自己的嘴唇弄得红了些,他的脑海里又不可抑制地冒出了另一个更加荒唐的念头。
过分得叫他将指尖狠咬了一下才清醒。
范情并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走回去的,他只觉得脚步有千斤重。
对郝宿差点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这件事令他对自己生出了无比的唾弃感与厌恶,可第二天在餐桌上的时候,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范情竟然会想,对方知道自己看上去冷淡端庄的哥哥私底下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那张吃着早餐的嘴,差一点点就会吃到另一些奇怪的东西。
念头犹如鬼魅,如影随形。
范情不喜欢这样肆意构图郝宿的自己,随着去网球俱乐部的频率越来越高,到现在,范情觉得连打网球也没有多少用了时,他开始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伤害到郝宿。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哪怕他们是仇人,只要认准了自己的心意,他绑也会将郝宿绑到自己身边。
可从小到大,范情连郝宿皱皱眉头都心疼,又怎么会有违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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