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黄天天洗了把脸立刻跟着过去看热闹,纪玉霖有点舍不得放下猫,说“我还是不过去了。”
他抱猫到顶楼的阳台弹了会儿琴,又陪猫玩了会儿。
奶猫白天爱睡觉,晚上活泼,虽然有时扰到纪玉霖,但他容易心软,这时候舍不得把睡着的小猫弄醒。
于是纪玉霖抱着猫回房,看了会儿书,觉得口渴便下楼倒水。
管家正往车上抬饮水机,纪玉霖问“要去哪里”
管家笑呵呵的“送水到马场,说是喝不惯那边的水。”
纪玉霖从厨房抽出崭新的纸杯,放在饮水机旁“我跟您过去吧。”
车沿小路开了十几分钟就到达马场,绿意盎然的草地辽阔无边,几匹高大的骏马正在远处驰骋,看不清人影。
林向阳和黄天天拎着望远镜关注比赛过程,他们舔了舔干涩的唇,听到车发动的声音扭头一看,连忙往车子凑。
纪玉霖下车,跟管家合力把饮水机抬到帐篷底。
林向阳抽了纸杯连饮半分钟,唏嘘“他们太能跑了。”
说着将望远镜递给纪玉霖“霖霖,你也看看。”
纪玉霖一眼看到裴忍首个越过红线,夺走终点的旗帜。
黄天天说“执委会长第一个”
林向阳“毫无悬念嘛。”
紧着忽然喟叹“我发现咱们军校的第一没那么好当,虽然样样全能,不过这得练多久呀。”
纪玉霖垂首不语,倒了杯水握着。
裴忍骑马返回发现纪玉霖在帐篷底下,他一跃而下,黑色的衬衫马甲骑马装束让裴忍多了几分绅士风度,收敛了平日的锋芒锐利。
纪玉霖哑声,怔怔递出纸杯。
他正从自己的举动反应回来,解释说“我没喝。”
裴忍自然接过,喉结滚几下,杯子里的水见底。
裴忍幽深的目光攫住纪玉霖来不及错开的视线,笑着蛊惑他“要不要骑马”
纪玉霖“”
林向阳品出两人开始推拉的端倪,忙拉着黄天天跑远。
纪玉霖柔和的神情一绷,几丝窘迫“裴忍,你怎么老叫我做我没做过的事”
裴忍微微一笑“霖霖想不想,别管做没做过。”
纪玉霖拘在封闭的环境里弹琴弹惯了,加上别人对他冠以温和安分固有的印象,纵使纪玉霖偶尔会想一点什么,却从来不做出格的行为,一直做那个安安静静的他。
无损旁人对他的印象。
裴忍把纪玉霖的壳子揭开一点点,循循善诱“来不来”
纪玉霖最后自暴自弃地骑上马背,他心想自己下次绝对不要再被裴忍三两句话就带偏了,他就应该在顶楼多练几个小时的琴,为什么要凑到马场送水呢
然而当裴忍牵着马带纪玉霖“跑”了大半圈,他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
“裴忍,能不能叫它跑快点”
裴忍挑眉“不能。”
“我慢慢放开牵绳,你适应适应。”
纪玉霖心一紧“别我怕。”裴忍说“还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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