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可白清颜的反应却是一波厉害过一波,很快,他就干呕不止,全身湿淋淋都像是水中捞起来一般。
“你到底怎么了?白清颜!......你是怎么了!”
眼见得白清颜疼得唇青脸白,冷汗不绝,一双手更是在丹田处抓个不住,像是想要将那块血肉活生生剜出一般。纪宁知道,这绝非是内伤或者疾病,倒像是一一中了什么极厉害的毒一般!
他突然想起来冉尘一句话一一
“......你就得看着你的白清颜,在你眼前整整疼上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折腾得不似人形,吐血而亡了。”
冉尘......对,冉尘!他手下有神医鹿鸣山,一定知道如何救人!
从派人去找冉尘,到鹿鸣山过来,前后也不过一刻钟。对纪宁来说,却是度日如年。看着怀中人这样受折磨,他两眼通红,嘴唇都咬得血肉模糊。他是方寸大乱了,连鹿鸣山叫他先把白清颜放回榻上,他都像是根本听不懂一样,只是紧紧抱住白清颜,身子不住发抖。
“纪将军!你将玉瑶太子放下。这样子,鹿鸣山怎么给他医治?”
冉尘说完,见他还不曾动作,却是毫不客气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下,竟像是将他打得清醒了。可就算将人放下,他也不愿离开半步,双手还紧紧握着白清颜冰冷湿滑的手,全身筋肉都紧绷着。
“几日不见,纪将军便这样心疼起这位玉瑶太子来。却和往日叫他在雪地里下跪时,是判若两人了。”
冉尘见他这样子,不禁咋舌,忍不住刻薄了一句。这话说得不算重,入了纪宁的耳,却仿佛是诛心割肉。他浑身都是一震,抬起头,直愣愣看着冉尘。
“往日里......却不知......他竟是身染沉疴......”
说这话时,纪宁眼神里竟是没有焦点的。连他自己也在茫然一一若是早知道白清颜这一次会在囚车队伤得这样重,又是一睡不起,要受这些折磨......他心中还会这样恨他吗?
再往前想一想,这十年来,他几乎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再见到白清颜,要狠狠的折辱这个曾经辜负他的
人,要用漫长的余生,将自己所受的折磨全部还回去。
可此刻再想一想,就觉得一切全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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