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军笑了两声,喊她,“小衡,你今年22岁了吧?”
“啊,等下雪我过了生日,就23了。”衡在说。
“谈男朋友了没?”苏道军俨然是一副家长询问儿女的亲和语气。
衡在不瞒他,“谈了个。”
“圈内人?”苏道军又问。
“不是,”衡在摇摇头,“圈外的,又高又帅又有钱,我要跟他结婚的。”
苏道军听她说得那么“肤浅”,就笑出了声,“这样的挺好,保你衣食无忧,即便不嫁人,你父亲也会像那个男人一样照顾你的。”
“我没有父亲,”衡在挑眼看对面的枫树,半晌才出声,“听您的口气,您知道我父亲是谁?”
苏道军看着衡在,倏然间陷进了沉默里,衡在便笑:“苏导,其实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是谁,但是过了二十多年,知道他是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再坐着聊了会儿,苏道军有事得离开,衡在起身送苏道军离开人工湖。
到住院部大楼后门那儿,衡在看见温斯倦挺立地站在花坛前,深灰色的西装一丝不苟,一只手抄兜,目光沉沉望向衡在这边,楼里照出来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清影。
衡在一怔,随即跑到他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温斯倦把眼神淡淡从她旁边的苏道军身上收回来,脱了外套给她穿上,“目的这么明显,没看出来?”
“看出来了。”
衡在笑起来,想搂他,却被他撑住肩膀不让往怀里钻,用眼神示意还有人在,衡在扭头瞧。
苏道军朝两人走来,向温斯倦伸出手,“你好,苏道军,我来找小衡谈些事情。”
“知道,”温斯倦侧过身正对人,伸手与之握了握,有礼地颔首,“温斯倦,在在的男朋友。”
第一次碰面自是客气。
苏道军笑了下,端量了几眼温斯倦,再看看两人,就说:“那小衡,我先走了,回去后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就打电话,那个号码是我私人的。”
“嗯,”衡在点了点头,“再见苏导。”
“再见。”
苏道军转身便走了。
这下可以抱了吧。
但温斯倦还是不给,垂着头,认真地给她把衣扣扣上,“穿个病号服就在外面瞎转悠,不怕又发烧?”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衡在问他。
他挑眉说:“下次记得告诉我,别我还不知道呢,你烧就退了。”
衡在笑着抓住他腰间的衣服,“你还想我发多久的烧呢!”
温斯倦没言,细细瞧着她,面色还苍白着,没多少好气色,暗暗叹息了声,摸摸她的头就揪住外套把她人往怀里带,在她额头处轻轻啄了一口,“我想照顾你,所以,要让我知道,记住了吗?”
“好的温老板!”
衡在乖巧地点了好几下头,这一叫就把温斯倦叫乐了,鼻子就被他刮了刮,衡在旋即恼气地张着大眼睛望他:“可是温老板人来了不给抱,真浪费机票钱!”
“我的钱,我乐意。”
温斯倦一副玩笑的口气,张开手臂就把她舒舒服服地圈到怀里,下巴戳着她削瘦的肩膀。
被抱得紧,他的怀又暖,衡在就把手缩进衣袖里,挂他腰上。
“在在。”温斯倦唤。
衡在轻声应:“嗯?”
“在在。”他又喊。
“干嘛?”衡在故意微抬声音。
温斯倦把脸埋进衡在的头发里,蹭了蹭说:“不干嘛还不行了?!”
好像是这个理儿。
衡在心道:行行行,您是老板,说什么都行!
这里是后门,晚上除了医生护士,没多少人出入,抱了会儿,衡在说:“温老板,我们回酒店吧,用你的身份证去开个总统套房,我身份证也带了,不怕。”
“好。”他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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