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感觉好一点吗?”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会让她觉得不舒服,那么看着林家望无比真诚的眼神,她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在他深思熟虑后、切实可行的建议。
只是周围人来人往,特地折回去天台,好像又有点儿傻。
乔殊羽想着,向他伸出了一个拳头。
里面没有纸巾,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不安的她自己。
林家望瞳孔微动,心领神会地摊开五指,缓缓地,又紧紧地包住了她的拳头。
无名指轻轻点着她的手背,就像是在轻拍她的背。
她晃了晃自己的拳头,仿佛在埋头蹭着他的颈窝。
于是那原本的轻点,变成了一下一下的抚摸。
“好了。”又依依不舍地在他掌心里赖了一会儿后,乔殊羽收回手,“我不紧张了。”
虽然心跳还是很快,但却是不同频率的快。
林家望将五指并拢,屈了屈前两个指节,仿佛在和她点头示意,也可能在说“欢迎随时再来”之类的话。
好幼稚的手指游戏,大概也只有他,才会默契地陪自己从头玩到尾。
痛苦与快乐总是并存的,就像假期永远离不开成山的作业。
乔殊羽从早到晚扎在卧室书桌前,累了便点一点那只纸折猫。
小白猫都快被她摸成了小灰猫,明明她每天回来都会洗手,只是作业写着写着,总能写出一手笔渍。
“怎么办呀。”乔殊羽戳了戳它的鼻尖,“回头你爸爸来看你,会不会怪我把你养得脏兮兮的?”
纸折猫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真可爱。”乔殊羽用拇指蹭着它的脸蛋,“好喜欢你。”
假期第二天,李亦梅按照安排又要去医院做透析。
乔殊羽本想着陪同,却被李亦梅按在了家里,说是透析时间太久,浪费时间,让她乖乖写作业就好。
李亦梅素来温柔随和,但是她执着起来,谁也说不通。最终,她还是在乔殊羽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独自前往了医院。
乔殊羽回到卧室,望着那堆好像没怎么减少的作业,埋头继续苦干。
直到窗帘也挡不住烈日,不知谁家的饭菜勾起她的食欲,她一看时钟,才知道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她放下笔走到厨房,却发现锅里干干净净的,李亦梅没有留饭。
也好,如果让李亦梅支着急需透析的身体给她准备午饭,她可能没法下咽。
门忽然被敲响,打开一看,郑阿姨笑眯眯道:“小乔啊,你妈妈今天是不是要去医院做透析?”
“啊,对。”乔殊羽点点头。
“她之前和我讲了,说是到时候让你来我们家吃饭。”郑阿姨退后两步,向她招招手,“快来,菜刚刚烧好。”
一进屋,便见到女人正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放下菜后,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道:“小乔妹妹来啦。”
“姐姐好。”乔殊羽拘谨地一点头,打了声招呼。
上次来做客好像还是小时候,算起来,她差不多有十年没进来过这里了。
两家的布局差不多,只是郑阿姨家要更温馨些。处处铺着格子碎布,又摆了几瓶水灵灵的鲜花,大抵因为有了聪聪,还多了不少儿童玩具,杂乱中更添生活气息。
“聪聪呢?”乔殊羽好奇道。
“刚刚吃下饭睡午觉了。”女人无奈一笑,“她的午睡时间总是比别人要早一些,怎么调整都改不过来,也不知道回头上幼儿园怎么办。”
乔殊羽看了眼紧闭的侧卧房门,压低了些声音:“说不定到时候就自动调整好了呢。”
女人摸摸她的头发:“那就托小孃孃的福了。”
午饭都是些家常菜,炒得色香味俱全,很是诱人。
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午间新闻,播音员字正腔圆地念着今年高考的情况。
“小乔明年是不是也要高考啦。”郑阿姨道。
“嗯。”乔殊羽点点头。
“再辛苦一年就好了。”郑阿姨给她夹了块鸡腿,又望着女人道,“话说回来,你弟弟明年是不是也该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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