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的每一边。
余闲想起倒悬楼逢年过节,是有这么一段节目的。
于是,他的目光转移到了这些绸缎汇聚的中心点。
只见十名曼妙美艳的女子,犹如天女一般,踩着绸缎滑落下来。
身姿飘逸且平稳。
这十名女子身上的裙裳和脚下的绸缎都是同样的颜色,并且吟唱着优美动听的曲子。
一转眼,就有一名鲜红色装扮的歌姬飘到了余闲的面前,眉目含春,巧笑倩兮。
不过这歌姬注意到余闲穿着家丁服,便把目光移开了,转而在雅间里流转。
却发现里面只有皇太孙一人是锦衣华服,其他随从仆人也都一起坐在席间。
她的眼中闪过一缕困惑,但依旧保持职业微笑,将上半身穿过栏杆,举起了手中的酒壶。
皇太孙被迷得神魂颠倒,端起酒杯凑过去。
项飞却不识趣的横在了中间,面色冷峻。
刚刚开席前,项飞他们可是先尝过了每样酒菜,确认无恙后才肯让皇太孙动筷子。
“项飞,你闪开!”皇太孙气急道。
顾帆劝解道:“公子,这也是没办法啊。”
皇太孙怒目而视。
“先让我代公子尝尝这玉酿吧。”余闲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悬在这歌姬的面前。
歌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余闲斟上。
结果,余闲直接将酒杯放回到桌上,一口都没尝:“这酒有些骚气,还是算了吧。”
“……”歌姬呆愣了片刻,旋即面露几分尴尬羞恼。
皇太孙却不敢对余闲发脾气,只能无奈作罢。
这时,天井之上,落下来一个吊台,一名须发皆白、儒雅清隽的老人站在上面。
“在下卢晔,代倒悬楼,给诸位贵人们贺中秋之喜了,欢迎诸位的莅临捧场。”
“这卢晔竟沦落至此。”顾帆有些不屑。
余闲随口道:“这卢晔很有名吗?”
“在儒家圈子有些名声,但未必是好名声。”顾帆可能是感激余闲的以德报怨,很耐心的解释道:“他是前朝末年最后一批的科举人,三岁识千字,五岁背百诗,七岁熟读圣人典籍,九岁精通赋诗作联,十一岁中童生,十三岁中秀才……”
“然后十五岁中举人?”皇太孙插嘴道。
顾帆:“十五岁考举人时,前朝灭亡。”
余闲和皇太孙:“时运不济啊!”
不过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默契的改口:“逃过一劫啊!”
接着,顾帆把卢晔这跌宕起伏的人生大概说了一下。
前朝灭亡后,诸侯割据。
当时统治圣京的是姜国。
结果姜国不认可前朝的学历,卢晔愤而闭门苦学,时不时写一些针砭时事、怀念前朝的诗词,因此事没少关小黑屋。
熬啊等啊盼啊,终于,姜国被大景灭了,卢晔觉得自己迎来了新曙光,第一时间跑去投效大景朝廷。
大景倒是认可前朝的学历,奈何卢晔当时已是花甲之年,还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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