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出院当天,鸦青有了不一样的回答。
“你还是这个样子,阮鱼。”
阮鱼瞪大眼睛,装作听不懂:“什么样子啊,你不才认识我……17、18两天……你才认识我两天,就知道我什么样子了?”
鸦青望着她,眸色深沉:“阮鱼,不要故意接近赭栌,也不要故意接近我。”
他抿唇,接着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和赭栌、和我不是一路人,而我和赭栌跟z也不是一路人。”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一路不一路的,z又是谁啊?”阮鱼摇头晃脑,就差把“不懂”两个字写脸上了。
“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过了一会,他又补充道:“提前祝你开学快乐。”
刚刚还在故意装傻的阮鱼,收敛了脸上夸大的表情,她转身从赭栌送的那束洋桔梗中抽出两朵,递到鸦青的手中,“一朵给你,一朵给赭栌。”
水养的洋桔梗大概能开7-10天,如今花期将尽,先前艳丽的花也不免呈现颓势,但依旧美丽。
“我也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但你觉得可能吗,鸦青?”说这话时,无用的泪又漫上眼眶,所幸很少,阮鱼能很快压下去。
她摇了摇鸦青手中两朵花的花茎,不经意间触碰到他那微凉的手,“当做贿赂,好不好?”
鸦青看了她良久,半天才缓缓点头,吐出个“好”字。
听到这声好字,阮鱼笑了。他说她还是这个样子,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永远嘴硬,永远心软。
鸦青是那段时间里最先向她透露出一点点善意的人,那时候他会趴在她耳边轻轻说,别害怕。
当她刚拿起课本复习冲刺高考,所有人都讥讽她时,鸦青是第一个说“我觉得你很厉害”的人。
没有鸦青,她就不会成为赭栌的伙伴,更不会白嫖到z的专属家教。
三个月是很短的时间,但它又那么漫长,漫长到每个人都能足够深入了解彼此,当然z除外。
阮鱼从看到鸦青起就知道,他一定会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恢复了。如果是赭栌的话,她反而不那么担心,就像鸠巢里的每个人知道z是疯子一样,所有人都知道赭栌是个傻子,他的智力水平永远停留在了八岁。
所以阮鱼在赌,从赌他不会发现,再到赌他会答应自己保守秘密。
其实鸦青答不答应,阮鱼都无所谓,被z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又能怎样,再差也不过再被绑一次,但她还是想让自己在阳光下好好活着。
可正如她反问鸦青的那句话一样,“你觉得可能吗?”
好像即使她从鸠巢出来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沐浴着阳光而活。
“记得待会要叫哥哥哦,我喜欢你叫我哥哥。”
阮鱼被这句话拉回到现在,临近开学的前三天,阮明烛出差的最后一天,她被一杯掺了东西的水弄晕,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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