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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事情会暴露的时候,皇帝方才心下第一反应,是想要安排人,去半道截杀晚春。
他代为扫了一眼,顿时大惊,抬起头来。
可若是问他心底怎么想的,他当然不愿意宁宁入宫。
“皇上,奴才大胆妄为的猜测一二,太子殿下会不会是醒悟了?看见您龙体抱恙,殿下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也是着急的。”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皇帝稍稍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它压了下去。
一个可能会泄露秘密,但身份却微不足道的人,当然是死了省事。
谢明安嘴快,更一脸阴沉的不悦:“我妹妹是人,不是真神,让太子殿下少气皇上几句,比什么都好使。”
司马寒:“皇上现在的病情,不宜再动怒了,方才为他把脉时,发现他心中郁结堵塞。”
“宁宁!你实在没必要答应。”谢肃之一脸心疼地看着女儿。
武放没办法了,虽觉荒唐,只能拱手:“是,卑职这就去。”
皇帝将药汁一口喝光,那么苦涩的汤水,他却喝的五味杂陈。
墨凌危以福女的名义将她传进宫中居住,到底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否则,事情容易变得不受控制。
然而,一直抿着唇角不说话的沈宁宁,这时开口:“公公,圣旨我们接了。”
有多凶险,自然不必老神医多言。
“这样的情况,与谢二爷当年的情况颇为相似,若是再有情绪上的大起大伏,只怕后果如何,不需老夫多言了。”
然而,谢家人越是为了她违抗皇命,就越是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谢丞相声音冷下来:“请公公先带着圣旨回宫,明日早朝时,我亲自去见面殿下,再与他细谈。”
因为,掌权了几十年的他,习惯了上位者思维。
“殿下,您要召福女入宫,为皇上病情祈福?”
送走神医以后,墨凌危转而将自己关在御书房里。
沈宁宁让自家爹爹和哥哥都放心。
他向谢丞相等人拱手,仓促跑了。
自从皇帝病中以来,沧云国大事小事,皆由太子监国亲政。
他还没有死心。
皇帝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沈宁宁听了自家爹爹的话,身旁的哥哥们也帮腔,不想她答应。
“殿下,有何吩咐?”
闻言,他慵懒地掀起薄眸,朝武放看了一眼。
墨凌危回过神来,拱手:“晚辈知道了。”
墨凌危此时立在窗口,正颇有闲情逸致的,摆弄着那一盆娇美的独株玉兰。
墨凌危没再忤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明绪彬彬有礼地道:“我二弟说话难听,但也不无道理。”
与此同时。
她伸出手来,宣旨公公像扔烫手山芋一般,赶紧放在了她的掌心里,生怕沈宁宁反悔。
谢二爷气急攻心的下场,便是呕血瘫痪,这都快十几年了,才慢慢地好转。
不能将沈宁宁逼的太紧了。
一旁的陆绍元,自始至终没开口,拿复杂的目光,担忧地看着沈宁宁。
谢二爷在旁颔首:“而且宁宁马上要说亲了,这时入宫暂住,只怕不方便。”
墨凌危打断他:“料想这对福女来说,也并非难事,从前天灾都能顺利解决,祈福罢了,更不在话下,你即刻将旨意传达下去,让福女着手准备入宫吧。”
大太监:“是啊,奴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一回,殿下说不定是在心中暗暗反思,以后都要听皇上的话了。”
她跟墨凌危的事,他无权置喙。
“公主殿下一向这么明事理,那么,奴才这就回宫复命,傍晚过后会有人来接公主殿下。”
御书房紧闭的门,终于敞开。
墨凌危瞳孔骤然一紧。
宣旨太监:“概因皇上龙体欠佳,迟迟不愈,太子殿下焦灼之际,邀请福女入宫小住几日,代为皇上祈福。”
沈宁宁深知这一点,之前皇帝那番言辞,就是怕她做了皇后以后,谢家功高震主,威胁到墨家的江山。
武放:“可……”
所以,这一次,她非去不可。
她转而走到陆绍元面前。
“陆绍元,你别担心,等我快出宫的时候,你来接我吧。”
陆绍元被安抚了少许,他重重点头:“我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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