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而且,别人大义灭亲,最多是送自己亲爹去面临牢狱之灾,了不起再加上一个继父。两个人顶天了。
然而云渺之呢?她一送就得送五个爹。
论及这份成就,叶争流不敢保证云渺之后无来者,至少也肯定是前无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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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的过程并无什么可说,云渺之像是预料到了那个最终的结局一样,表情一日比一日更加冰寒。
这一日,叶争流和云渺之来到了寒剑宫门口。
关于她们两个如何探进寒剑宫,叶争流此前曾经征询过云渺之的意见。
她本来以为,云渺之在寒剑宫生活了那么多年,应该能指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密道、暗道、地道一类的地方。
谁知道,云渺之做事的方式笔直笔直,比她的长剑还直。
这个女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们打上去。”
叶争流讶异地看着云渺之:“这个……莽了一点吧?”
“不。”云渺之沉声道,“打上去,是寒剑宫自古以来的规矩。”
云渺之一边说着,一边举指做势:
“你来过此地,应该知道,寒剑宫建于峭壁之间,盘旋而上,一共九层。宫内自古以来就有规矩,若有外人打上寒剑宫,打破一层,便解散一层。若是能一直打到寒剑宫最中心去,把那只五指巨掌削平……”
说到这里,云渺之眼皮一垂,却掩饰不住目光里电闪般划过的一丝寒意:“那寒剑宫便自己服输,自散山门。”
叶争流听着这个规矩,总觉得能定下这条规矩的人,和相信宫中剑众愿意遵守这条规矩的人,思路好像都有点憨憨。
她委婉地提醒云渺之道:“那个,渺之,其实前一秒钟宣布‘我们解散了’,后一秒钟又宣布‘我们又成立了’,也能算作解散呢。”
“……”
云渺之停顿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叶争流,眼底似乎隐藏着一抹惊愕之意:“谁会那么做?”
叶争流满脸坦荡之色,丝毫不见不好意思地承认道:“如果是我,我就肯定这么干。”
“不必担心,他们不是你,所以他们不会的。”
云渺之按上自己横于膝上的长剑,薄唇轻启,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冷漠如同秋霜。
“因为来者是我。”云渺之闭上眼睛,“在自散山门、自刎和他杀之间,我相信一名剑客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叶争流:“……”
叶争流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服气。
树的影人的名,要是由云渺之来包办此事的话,这个操作没准真的能行。
……
将时间切换到现在,叶争流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技能准备,稍稍偏头,朝身边的云渺之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我们这就上去?”
“稍待。”云渺之淡声道。
她利落地拔出鞘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劈下了自己一大片的左边衣角,顺便在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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