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语,用手摸了摸大孙子的额头,“出门前用汗巾擦一擦。”
“诶。”陈恒笑着应过一声。
“三婶,男孩子嘛,就是要蹦蹦跳跳的。”信达娘说上一句。
她在陈家住了有些日子。陈三德离世前,给她们娘俩留了五百两银子。她这次上扬州,也带了些碎银傍身。只是老陈家的人执意不肯收,倒叫信达娘有些不好意思。
对这个晚辈,周氏也知道她平日话语下的小心翼翼。
人老成精,她转头对着信达娘乐呵呵的笑,“也是信达来的好,这俩个毛头小子凑到一处,真是让恒儿多了个同年纪的亲兄弟。”
陈恒跟信达闻言,相视一笑。又见到顾氏端着汤面进来,他们两个连忙跟着姐姐一起上前帮忙。
陈清岳这小子惯会机灵偷懒,此刻正拿着报纸给爷爷读报。
说来也是好笑,自从报铺创办后,老陈家每次都能收到最新发售的报纸。
久而久之,老陈家的人也养成了在早上读报看报的习惯。
“爷爷,大伯。”陈清岳指着报纸上的某处,“上面说,府衙要在城西那边招女绣工呢。一个月最少有一两半的工钱,按照技艺划分工钱,还能给的更高呢。”
他这话虽是说给男人听,到叫家里的女性长辈听的一震。顾氏才擦过手坐下,就好奇道:“岳儿,伱给婶娘好好说说,报纸上还说了啥,城西要办织坊了吗?”
“哦。”陈清岳将报纸翻过一页,“婶娘,上面说,城西那边是要办织坊,还说请了老绣工教授技艺,还招养蚕人呢。呀,爷爷,这养蚕人的工钱好高啊,一个月就有四、五两。”
陈丐山听的点点头,笑着给孙子解释,“这养蚕可是门辛苦活,一年能干的时候,也就那么几个月。不然为啥能卖这么贵。”
周氏却听的很是意动,她拉着两个儿媳还有信达娘,讨论着织坊的情况。
在她们的交谈中,让陈恒又收到一个新的情报。
原来大约二三十年前,扬州也是有过好几家织坊,当时各县里的不少妇女都有靠它们为营生。
只是这些织坊都是私人运作,当时又不鼓励妇女走出家门。中间的工钱交易都由丈夫代领,常常出现坊主跟丈夫一起坑钱的情况。
说个可能有失偏薄,但具有一定参考性的话。
二十多年前的世道,一个男人要是勤劳肯干。虽然吃力,也能勉强养活自己一家人。
而那些需要女子出来赚钱的人家,往往家里的男主人好一手吊牌,常常以此度日。
这话不绝对,且当成泛泛而谈的市井流言。
不过这样的人,拿到自己娘子辛苦赚的钱,会拿去干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久而久之,扬州各县的女人,也不愿意再做徒劳的白工,索性也跟着一起打打牌。
后世扬州人好打麻将,盛产麻将高手的原因,跟这个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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