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用平静而洪亮的声音回答。
“面对那样的风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区别,”侍从冷冷地说,“您今晚帮不了任何人,大人,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
但是神父的话还是让国王心碎了。
“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安塔尔嘴里都是食物,“我觉得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如果你比平时多说几句话我也不介意。”
“外面的泥浆已经及膝了,”西蒙开口说,“几乎所有的帐篷都被风暴吹走,损失相当大。据我所知,他们在风暴后还发现了一些尸体。”
“天哪!”他呻吟着,慢慢适应了昏暗的环境。西蒙坐在中间的桌子旁,手里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面包。“现在什么时候了?”
“里面?”安塔尔问,“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脑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浓雾,每动一次身子骨头都嘎吱作响。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开着的炉子口透出些许光亮。
查理·安茹像一团无助的尘埃一样倒在了王座室的石头上,在冰冷的地面上啜泣。
安塔尔很羞愧,虽然他知道在这些恐怖的事情面前他也无能为力,但他还是很难过,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察觉到。他没有在他的下属和他效忠的人需要帮助和慰藉的时候伸出手,这让他感到特别不舒服。
“他们会怎么看我?”安塔尔有些绝望地脱口而出,“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呼呼大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哪?”
“您是个好人,大人。”西蒙看着他的眼睛,“请不要为此自责,您还有时间来证明自己。”
侍从没有再多说什么,安塔尔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也忘记了继续进食。房间陷入了深深的寂静,融入了笼罩在整个蒂米什瓦拉的压抑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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