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他的皮肤因触碰而刺痛,他的膝盖有一瞬间的颤抖。“这个秋天我就满十八岁了。”
“告诉我,你见过多少个冬天?”
“十五个。”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也不知道,”安塔尔看着艾格尼丝的眼睛,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立刻又让他着迷了。忽然,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从他的嘴中脱出:“你愿意明天和我一起骑马出去吗?”
“不…大人,我照顾你是因为我父亲让我帮忙。”
“才……才不过四年!”
“十四,”他坚定地点点头,“但我马上就十五了!”
“你刚才不是说没想着追求我吗?”
“我…我去忙我的事情了,大人。”
“一个美丽的名字,”男孩笑着说,“我叫安塔尔。”
“那你为什么说你十五岁?”
“我就叫你安塔尔大师吧,”艾格尼丝宣布,“可以吗?”但安塔尔一句话也没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所以你不想追求我,”她把双手放在身后,安塔尔轻快地点了点头,“你认为我长得很丑吗?”
“我在旅馆周围打打下手,做些我需要做的事。”
“那你到底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
“我可不敢想,”她笑了,“我的父亲乌格林会把你的背抽出几十道印子,然后把我锁在仓库里。”
男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不想让她离开,他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是多那么一小会儿。他想听到她的声音,想闻到她头发和肌肤上那种独特的甜美薰衣草香味。
“那是因为……我才十四岁。”他迅速移开目光,看着她身后的一丛草。
“你在这里工作吗?”
安塔尔有些头晕了,比他在长期昏迷后第一次站起来时还要眩晕,艾格尼丝的每一句话都尖锐无比,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在从一个陷阱走进另一个陷阱。如果他没有披上斗篷,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过着严格的骑士学徒生活的话,也许他在这种情况下会更有经验。
“使徒保罗对爱的赞歌,”安塔尔安静地回答,“我认为没有爱,我就无法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
“没错,”他点点头,“但我不想让你叫我大人。”
“请不要叫我大人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大人,我是个侍从。”
男孩仿佛被冻结在冰里,他看着眼前的梦中少女,他想要触摸她,想闻闻她头发深处的味道,但是他不敢,他也不能。冰融化了,他也开始说话了。
“等等!”男孩的声音比他想要出口的大了一些,里面还充斥着急迫。“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在我向上帝祈祷并感谢那些救助了我的人的时候,我该提到什么名字?”
“不,但…可是…不是这样!”男孩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艾格尼丝显然被逗乐了。“我是骑士团的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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