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宇跟十七才是将士。”
随从照顾军师起居,将士在外劳心劳力,这么个说法倒是形象。
居榭哭笑不得,轻轻揉了揉和砺的头。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账房先生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公子,你可在?”
苏宇开了门,账房先生提着一盒点心,送到和砺手上,说道:“我来看看小公子的伤好些了吗,这是我自家做的桂花糕,香酥可口,饿了就吃点。”
和砺颔首道:“老先生有心了,我的伤已经好些了。”
账房先生道:“小公子只要性命无忧,那便是好。你们初来乍到,便遇到了这种事,真是受累了。”
账房先生对和砺是真的上心,这两日都让小二送了补汤,还挤出空来探望,陪和砺聊天。不过和砺是聆听者,账房先生估计是念在和砺伤病中,不便多说话,他又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于是滔滔不绝说起客栈之事。
账房先生道:“小公子可否记得前些日子对你出言不逊的主仆?”
和砺回想了一下,对那家仆嚣张跋扈的嘴脸和尖利的嗓音倒是印象深刻,随即点了点头。
账房先生道:“那日他们在大堂出了丑,大概觉得失了颜面,虽然定了两间房,但没来入住,那两间房都空了好几日了。不过他们也是奇怪,银子都交了,不想住的话明明可以找客栈退银子,可他们就这么一声不吭走了,银子也不要了。这还让我们挺为难,只好把房间给他们留着,万一人回来,房间被人住了,还不得找我们闹……”
和砺道:“他们交了多少银子?”
账房先生道:“二两,住两月都够了。我看他们应该来自大户人家,不然花费不会如此大手大脚。那主子的打扮,并不像是读书人,恐怕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我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来客栈时,那主子跟一女子甚为亲密,我没看错的话,那女子来自青楼,不是清白出生的正经姑娘。”
居榭突然道:“你说的那主子,眼神轻佻,很会装模作样。后来我又碰到过一次,送了点礼给他们。”
房中的四人,只有账房先生不知居榭口中的‘礼’意味着什么,还说道:“这位公子仪表堂堂,而那位主子似乎有独特的品味,他没为难你吧?”
大家并非纯一不杂的孩童,有些事情都明白。而且单凭那人露骨的眼神,便能知晓他心中的龌蹉想法。居榭那日听了和砺的话,把额发竖起,也是无意间与那人对视,当下冷着脸动了手。
失魂散,能让人发癫发狂,失声失色。一个时辰后发作,能不能好,便是个人的造化了。
要是没有和砺,居榭下手绝对不会这么‘轻’。
账房先生对居榭不了解,自然关心起他来。而居榭笑了笑,并不作答。
账房先生也不在意,却是留意到另一样东西。他道:“那些金条……”
苏宇之前把金条放在桌上,忘了收,让账房先生看到了。苏宇赶紧把金条包好,说道:“这些金条只是暂时放于这里。”
苏宇不会撒谎,模棱两可的话却信手拈来。
账房先生显然理解错了,说道:“金条不便带在身上,也没法用,存放钱庄最好。可惜咱们东合镇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庄。东合镇往南三百里的弩递城,或者往北四百多里的京城都有大钱庄,也不知你们是往南还是往北走……”
账房先生叨叨絮絮说着,和砺却打断道:“老先生,为何这金条不能用?”
账房先生道:“金条一般是名门贵族之间作为礼金使用,或是从皇宫派发出来,赏赐给官员。这金条虽值钱,但咱们平常百姓哪里用得起。咱们做买卖都是用些零碎的银两,就来这悦来客栈来说,每日来往那么多宾客,我也从未收到过一根金条。”
既然这样,那朱长远是从哪儿得来的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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