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也无心护她这个罪臣之女。唐文彬兴时,二房时常舔着脸来讨好,如今却恨不得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为求自保,唐蓁以金步摇刺伤对方,趁乱带着婢女逃出了唐府。
可惜,离开唐府的二人来不及带银子傍身,又涉世未深,很快就落入了人牙子手中。
跟着被倒卖了好几回,最终来到了东宫。
唐蓁抽神,缓缓撂下裙摆,净了面,坐于铜镜前。
铜镜中,方才还其貌不扬的面容竟逐渐褪去,露出一张绝色容颜。
只见镜中少女生着一双杏眸,眉眼盈盈。眸色澄亮纯净,偏眼尾处长了颗小痣,眸光流转间格外娇媚。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两颊梨涡浅淡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宫女装式样宽松,碧绿色下等绸缎,瞧着干巴巴的,她出落得丰盈玲珑的身段尽数被掩。
唐蓁不
以为意。
经唐府一事,她便决定要将自己的容貌遮掩起来。没了丞相千金的身份,这容貌俨然成了能伤她的利器。
唐蓁选了下等面脂,将自个儿白皙水嫩的肌肤硬生生抹得蜡黄,再将那勾人的眼角朝下挑,更是朝脸颊上点了些小雀斑,原本的绝色容颜顷刻变得寡淡无味。
她转头,朝桃夭道:“这几日你我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沈承微没在殿下那讨的好,咱们就得仔细掂量着点儿,万不可落了差事。”
沈承微脾气不好是出了名儿的。
东宫妃妾少,她又是皇后娘家侄女,自然娇横些。太子对她并不热络,自她入宫后便没来过毓秀宫几回,倒是沈承微,时常会去书房给太子送汤。
桃夭点头应是,她们谁都不想成了靶子。
一连两日,风平浪静。
唐蓁与桃夭本不用近身伺候,只需在殿外做些琐碎杂事。
这日,不知为何,沈承微的贴身宫女忽就伤了腿,有些差事便落在了唐蓁身上。
唐蓁一手持伞,一手提着食盒,顺着月歆宫门前的小道,朝东宫正殿方向走去。大雪覆盖着青砖,鞋底踩过发出阵阵闷响。
雪花蹭在她的衣摆之上,复而又消失不见。片刻后,她的裙摆很快被浸湿,估摸着雪再大些,当真是寸步难行。
唐蓁行至肃清堂,还未走上前,就见李良德近身前来。
“姑娘面生的很呐,可是月歆宫的?”李良德咧嘴,虽不确定她是哪个宫里的,礼数倒是周全。
到底是太子身旁的内监,满脸迎着笑,却没几分真意。
唐蓁屈礼,朝他笑了笑,恭敬道:“公公好眼力,承微娘娘记挂殿下,命奴婢送些进补的汤过来,烦请公公代为转交。”
肃清堂乃太子书房,纵是沈承微亲自来,也未有几次能被宣入内的。
唐蓁瞧着天色,这雪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她将食盒递给李良德,想着要加快回程的脚步。
李良德端睨着她,不知为何,这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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