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着嘴,连哭都忘了。
那老师继续戳我脑门,喋喋不休道:“小小年纪就把校外的不良风气带到学校来,当妈的……咳,品行不端,女儿也学不了好……”
我被他一下一下的戳的直掉眼泪,却不敢再哭了。
我已经感觉到他和我不是一伙的,他不会帮我说话。
教训过我以后,教导老师对李主任笑道:“李老师放心吧,这事儿已经解决了。”
“嗯。”李主任满意的点头,“我回去也会说说我们家安峰的。”
“安峰那么乖,跟某些人不一样。”他说着十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上课?”
我回去上课,顶着张安峰幸灾乐祸的目光和同学异样的打量,回到家后哭得一塌糊涂。
我没把事情告诉我妈,因为她每天上夜班很辛苦,我不想给她增加负担。
本以为考试过去一切就会结束,然而这才是一切的开端。
最初,是我的几个好朋友和我疏远,然后,我每天去学校,课桌里都被塞满了垃圾,桌面上还有小刀刻的歪歪扭扭的字,那是单纯而充满恶意的鄙视和咒骂,让我滚,让我去死,更多的是让我去做鸡。
更有甚者,我从课桌里掏出过被削铅笔的小刀捅死的小鸡仔,拿出来的时候是一坨冰凉的肉,金黄色的鸡毛细细软软,上面沾着还没凝固的血。
因为学生犯错都归那个戳过我脑袋的教导老师管,所以我在十岁的时候已经知道孤立无援是什么感觉了。
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因为我妈做鸡那个甚嚣尘上的传言,把我当做一个避之不及的害虫,异类。起哄,被排挤,没有人肯帮我,我的成绩也一落千丈,成了班里抬不起头的吊车尾。
对于我的成绩单,我妈也是很头痛的,她骂过我,却因为我反驳过一句“他们因为你做鸡就骂我欺负我”之后,她再也没有对我的成绩有什么怨言,只是每回看到都会心事重重的叹气。
她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的,但她也知道,当妈的是这种身份,女儿的人生又能走多远?
但那时的我并不理解,只是日复一日的消沉和自我厌弃。
由于是义务教育,我得以有惊无险的升了初中,入学手续仍是我妈在夜里出去办的,回来的时候她累极了,把手续和材料扔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随着年纪的增长和同学日复一日的嘲讽,我已经隐约知道我妈的职业是什么了。看着我妈瘦削的脸,我觉得很心疼。
那天晚上给她盖被子的时候,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让她高兴。
然而,开学第一天我就傻了眼,张安峰居然和我在一个班,他妈李主任也从小学的年级主任调任了这所中学的年级组长。有他们在,我的过去被添油加醋,无所遁形。
我的噩梦,依然在继续。
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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