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妻子那儿受了气,也不好发泄在外人身上,他的大哥二姐又是难得的好孩子,只有他,随时等待着批评教育。赶上他爸爸生气,原本批评几句就结束的事情,必须得打上一顿才解气。他有了经验,还没等爸爸掏皮带,他就跑得没影子了。
费霓被方穆扬弄得睡不着,现在他倒催她赶快去休息。
费霓喝了方穆扬倒的水,整个人更热了,又怕自己受了凉,只能盖着被子,整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的事连回忆都不能回忆,因为回忆起来也是烫的。
方穆扬听到她翻身,问她:“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你要不舒服就跟我说。”
“我没事,你不用管了,赶快睡觉吧。”
方穆扬并不信她的话,立起身掀开帐子去探她的额头,手电筒打在费霓脸上,她脸上除了红一些,倒没别的问题,脸上有汗,倒像是热的,不像是虚汗。
方穆扬信了她真的没事,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费霓忙合上帐子,“你烦不烦,我要睡觉了。”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她想问方穆扬到底交过几个女朋友,又怕他说自己吃醋。就算真问了,他未必也会照实答。费霓觉得自己并不是吃醋,她只是想了解方穆扬的过去。
她闭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刚才发生的事。睁开眼,看着黑糊糊的屋顶,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后来睁得乏了,只得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她对方穆扬仍冷冷淡淡的,就连方穆扬在挂面里放了个溏心蛋也是他过去感情史复杂的证明。
方穆扬倒像是对她的冷淡很能消化。
费霓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和他结婚前就知道他感情史并不是很纯洁,现在为这个生气很没意思。然而还是控制不住的在意,她也拿自己没什么办法。
费霓的经验奏了效,这一天果然很难挨。
捱到下班,费霓去食堂打了饭。一到家,她把饭盒放在条案上,就脱掉外套去自己床上睡觉去了。
方穆扬回来的时候,费霓正在床上躺着。
听到开门声,费霓同他说:“你自己吃吧,粥给我留一点就行。”
方穆扬掀开帐子看她,她的脸是一种不健康的白。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以前也这样,我吃药了。”说着,她合上帐子,“让我好好休息会儿。”
过了会儿,方穆扬又掀开了她的帐子,“先喝杯奶粉暖暖胃。”
“奶粉?”费霓记得她家是没有奶粉的。
“我今天刚买的。”
费霓坐起来,接过杯子双手捧着,拿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
“你哪来的钱?”
“我另一半稿费发了。”
过了会儿,方穆扬又递过来一个灌好的热水袋,放费霓怀里让她揣着,随热水袋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包红枣。
“你上哪儿买的?”
方穆扬今天发了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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