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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传话就成。”元莞不与他多话,将剩下的三块梅花饼连同着碟都递过去:“尝尝落霞的厨艺,跟着永安侯后面进步不少。”
“不急,不必为她惹一身腥气,待急了,元乔自会收拾她,急甚。”元莞不在意,刘氏能够放弃她,也能够放弃元乔,同旁人合谋。
宫人明白:“您在宫里会不会有危险,外间御史就没放弃过弹劾您,居福宁殿始终不妥,不如出宫,到时离开临安也成。”
她托腮,指尖敲着几案,两府宰执怎地不劝元乔立皇夫,若再不立皇夫,豫王就会吵着过继子嗣立储君。
眼下元乔虽是新帝,名声却一落千丈,元莞知晓自己斗不过她,她与太后合谋,就注定她会败,元乔也没有赢得光彩。
“避其锋芒……”元莞品了品话意,咬了一口梅花饼,“你告诉她,我出宫择府而住。”
苏闻脾气暴躁,经历废帝一事后,已然收敛不少,这次过来显然气得不轻。豫王手伸得太长,关注盐政一事,同苏闻政见不和。
周暨以前来的时候,教落霞做点心,时日久了,就摸索出些许门道来,做的时令点心也愈发可口。
孤鹜不敢去传话,接过点心来,苦着脸道:“您出宫做什么?”
反是福宁殿的元莞咬着梅花饼,听着孤鹜说起豫王的事,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晓,随口道:“你是不是下药的时候将脑子也给毒坏了,本就是藩王,就该低调行事,还这般猖狂,就不怕群臣不满?”
“魏国长公主说给我择婿,总得瞧瞧,点心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元莞擦擦手,打发孤鹜离开,自己坐在窗下继续绣着不成形的花蕊。
话传给元乔的时候,孤鹜几乎不敢张口,尤其是那句:魏国长公主说择婿。他几乎支支吾吾地说完后,就将三块点心置于御案上,垂首不敢言。
元乔发怔,眸色几乎带着迷惑,她忽而能体会元莞的心情了,思忖须臾后,摆手示意孤鹜退下。
孤鹜不敢劝,揖礼退下。
殿内的人不言不语,从御案后走出,至榻旁,看着窗下的白纱灯,那副叉腰怒目的小人图可爱又好笑。
废帝一事,成了她与元莞之间无法踏越的鸿沟,不论她做的对与不对,于情分上就是错了。
指尖拂过纱灯,小人图就轮流转动起来,目光闪过各样的动作,她良久一叹,倚靠着床沿坐下,阖眸而思,元莞并非无权无势,想要离宫,并非是难事。
她在想,元莞或是真的死心了。
案上的梅花饼早就凉了,触手坚硬,不如御厨做的软,她还是选择吃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齿间绽开,她笑了笑,唤来孤鹜,吩咐道:“你去传话,令她安心住在福宁殿。”
孤鹜颔首,俯身退下。
元乔答应不去,就不会再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废帝一事渐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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