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乔不适应,试图伸手去摸眼上的白纱,若竹试图按住她的手,担忧不已:“您别摸,忍忍就好。”
雪地里阳光反射,波光粼粼,刺激眼睛,福宁殿外人迹罕至,也未曾有宫人及时扫雪,元莞踢着脚下的雪,不在意道:“皇帝的旨意,谁敢左右。”
“不必了。”元乔的声音如同脚下的冰雪,冷至骨髓。
“孤鹜请我来的,难不成不是你的意思?”元莞挑眉,扬首看着她,伸手拉着她的袖口,往坐榻的方向拽了拽。
雪后初晴,也不知是否会令百姓好过些。
她欺负元乔看不见,元乔也不知她的意思,闻她要走,便急道:“元莞,我、我希望你能、能……”
太医去取药,殿内静悄悄的,孤鹜闻及雪盲二字,就知今日不该去福宁殿,又见元乔皱眉,极是为难,想来在思索此事带来的后果了。
福宁殿外的元莞早就走到梅林了,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愈发娇艳,落霞开始唠叨:“我怎地瞧着陛下好像不舒服?”
都明白的道理,元乔却拒绝了:“不必,你去召苏相与中书令。”
“能什么?”元莞恍然不解,又见白纱下的双颊通红,再侧首去看,那双如玉的耳尖也是红的,她慨然一叹:“陛下心腹多如过江之鲫,要我做甚。”
元乔笑了笑,苦涩道:“我知你怨我,我也无法解释,眼下我只能信你一人。”
“大长公主说错了,你信元淮、信太后,都不会信我。”说及往事,元莞的神色就冷了下来,目光在元乔的白纱上飘浮,起身就要走。
元乔知她心中放不下,坦然道:“我未曾信过他们,只是觉得他们是最好的人选。”
“我倒忘了,大长公主性子凉薄,不会信任任何人。”元莞冷冷一笑。
元乔听到冷笑声,脸色霎时惨白,那句大长公主总会令她想起从前,元莞为帝时对她信任有加,剖心之举,实难让人谅解。
她握着小几一侧站了起来,不知元莞站在何处,凭着感觉开口:“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想将事情简单些,却忽略了你的想法。废帝一事,我不后悔,但后悔用错了办法,令你如此痛苦。”
元莞不改讽刺的话:“陛下此言,实属难得,但是你后悔也无用,我对你,只有厌恶了。陛下若觉得我能威胁你的帝位,便赐死我。”
元乔茫然摇首,她去找太后、去找元淮,就是想将元莞摘干净、留一命,如今怎会再害她。沉默间,孤鹜进来传话:“陛下,苏相与中书令来了。”
元莞也没有再闹的心思,转身看向元乔:“能瞒便瞒。”
“我知晓。”元乔站起身,忽而不知从哪里走,站在原地似迷路般为难,元莞则吩咐孤鹜:“外殿设一座屏风,告诉二人,陛下染恙,屏风后回话。”
孤鹜领命下去了。她走到元乔面前,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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