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今日之事是雪娘有意布局,借她的手来整治大夫人和徐若云。
不过她并不反感,雪娘孤苦无依,子清又不待见她,她在府里无依无靠。
若忍气吞声,还不知要被欺凌到什么地步呢。
雪娘能有这份谋算,才不枉侯爷看重她。
她柔声道:“起来吧,我不怪你,倒是你婆婆那个人,有些糊涂,你日后避着她些,子清也知道她的脾性,不会因为他母亲对你有什么误解的。”
雪娘心里一暖,柳夫人这话,是在告诉她,不用为了讨好二公子,在大夫人面前委曲求全,更不用把徐若云当一回事。
要说也是,雪娘出身再低微,她也是侯府二奶奶。
哪里是徐若云一个表小姐可以轻慢欺辱的?
只有徐氏那个脑子糊涂的,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夫妻一体,打雪娘的脸,不就是打子清的脸!
子清夫妻没脸,不就是侯府没脸!
柳夫人吩咐丫鬟绿玉,“去把我那对羊脂玉的手镯拿来,给二奶奶。”
雪娘想要推辞,却被柳夫人一句话止住:
“我向来不爱拿腔作调的,给你就拿着,否则我就不高兴了!”
雪娘知道柳夫人这是给自己长脸。
今日这事,要说她也有错,老夫人不罚反而赏她。
侯府上下女眷,下人丫鬟心里就有数了。
别看大夫人和二公子不待见,二奶奶在侯爷和老夫人那,可得着脸呢。
雪娘不再客气,爽快地收下,心中感激万分,自不待言。
等她回到清影院,如意早就抱着那些首饰回来了,正一件一件往梳妆台抽屉里收呢。
一见二奶奶,便高兴地扑过来,直说:
“二奶奶真是高明,都不用咱们自己动手,夫人就收拾那贱蹄子了!”
吉祥啐道:“你还想怎么动手?要是咱们自己动手,这会子关佛堂的可就是二奶奶了!”
如意吐吐舌头,确实,徐若云把大夫人哄得,眼睛里只有她。
要是二奶奶动了她一根手指头,大夫人还不得作威作福地罚二奶奶!
“婶子,你去库房,帮我挑些锦绸吧,我要给老夫人做个抹额,再给侯爷做对护膝。”
雪娘淡淡地吩咐江嬷嬷。
这侯府里,总要抱抱大腿的。二公子那个无情男人抱不上,就先抱老夫人吧。
柳老夫人收到雪娘的抹额,很是诧异了一阵。
雪娘绣活精致她原是知道的,成亲时那一顶红盖头惊艳了许多人。
给柳夫人做的抹额是墨绿色弹花锦缎,镶了一圈白狐皮,庄重又雅致。
让她惊讶的是,抹额中间嵌了大拇指甲那么大的一颗祖母绿。
碧绿如一汪深潭水,阳光下璀璨夺目。
柳夫人看出来,这是雪娘嫁妆里面的东西。
那这颗祖母绿价值可不菲,如此大颗且纯净无杂质的宝石极为难得。
南洋那些珠宝商人可能几十年也找不到一颗。
雪娘这颗是侯爷属下去东南剿匪得来的,侯爷从私库里翻出来与她添妆。
雪娘嫁妆里这祖母绿最小,却最昂贵。
连皇后赏的那套珊瑚首饰都比不过它的价值。
这么矜贵的东西,这姑娘轻易就拿出来给自己做了抹额!
是她不懂这东西的珍贵,还是她真就这么大气?
“这绣活,真是精细,难为你了。怎么想起来把这宝石嵌上?你可知它价值几何?”
柳老夫人和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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