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月光穿过重重树影,在黑墨无边的地面上映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
晚上十一点刚过。
我抱着黑猫坐在房间朝西的角落,九九八十一根没点燃的红色蜡烛围满了我的身旁。
两根红色蜡烛之间都被一根红线绑住,线上挂着一枚五帝钱。据蒋欣说这是我的最后防线,如果黑猫死,蜡烛上就会升起一团绿色的火焰,那我就拼死跑出房间,如果等绿光把屋子完全照亮我还跑不出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蒋欣没在房间里,说她能帮的已经帮了,今晚这一劫要靠我自己。如果我真的不幸遇难,她会帮我找到爷爷为他养老送终,为我度,来世能投胎到个好人家。
房间里到处都流露出孤寂的味道,恐怖的黑,一寸一寸的逼近,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我的视线,我试图找到一点生命的声音,却只听到我加剧的心跳,扑通、扑通……
没事的,过了今晚就没事了!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尽量让双眼尽快的适应黑暗。
等眼睛度过了黑暗期,我才低头打量起怀里的黑猫。
黑猫很老实待在我的怀里打瞌,时不时低头在用舌头在毛茸茸的小脚掌上舔弄。
“能不能活着就看你了!”我轻轻对着黑猫道了一句,拿着猫脖子上挂着的铜铃开始摇晃。
“叮当,叮当!”
这个铃铛声特别的清晰,给我一种空灵的感觉。
听到了铃铛声,黑猫它眯着眼睛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的摸着猫背上软乎乎的毛示意它不要紧张。
它活的太久,已经有点通人性,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长长的伸个懒腰,显出细细的腰身,顺势卧倒,身体软下来,静静的趴在我的腿上。
“叮当……叮当……”我轻轻地摇着铃铛,眼睛快的扫视着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怀里的黑猫也很安静的眯着眼睛睡了。
可不到几分钟,头顶悬挂的灯泡突然出滋滋的电流声,大概是短路了,从黄旧的灯罩中时不时闪出微弱的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那光有些奇异,一会儿白,一会儿黄,总是黯淡哑光。
原来是一只蛾子在追逐灯源,不断拍打在灯罩上,弱小的翅膀有永不放弃的毅力,追随那可能令它死去的光,它无法放弃的光亮。
我……也会像这只蛾子一样死掉吗?
头顶的灯光闪了两下之后,熄灭了。
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冷气渐渐加重,湿冷风息从墙壁的缝隙中逐渐铺开,带着孤冷与冰凉好不留情的裹走我仅存不多的体温。
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句子,好像地球末日就要来临了。
外面微风在吹,窗户不时的出吱吱的声音,有点类似打开棺材时的声音。
要来了!我心头莫名的闪过不祥的预感。
想到这,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身子有些紧张的抱着怀里的黑猫,它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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