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好你,要加油拿下我们的小姜河啊。”
顾辛烈脚跟一并,敬了个礼,笑嘻嘻地说:“遵命!”
“请你让她一直做姜河吧,”赵一玫望着窗外飘起的白雪,玻璃上的雾气越来越重,说,“我不奢求她万丈光芒功成名就,她只要做一辈子的小姜河就好了。”
“谢谢你。”眼前的男生认真地说,“你和何惜惜是她最好的朋友,我看得出来你们是真的爱她。”
“因为她值得。”
那一年,姜河二十一岁,刚刚有资格在美国超市独自买酒,顾辛烈的漫漫追妻路,似乎还遥遥无期。
结婚对她来说是一件太遥远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成了她们三个人中最早结婚的那一个。
当初那个为了爱情远渡重洋,又狠心转身离开的小女孩啊,终于也长大了。
姜河要结婚了,她没有嫁给十六岁那年,为之千里迢迢追到美国的那个男孩江海。
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嫁给生命中第一次爱上的人。
赵一玫想:她没有,何惜惜也没有。
结束了黄石公园的旅行后,赵一玫回到学校,竟在下课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江海。
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读。赵一玫想了想,还是掉转了方向走上前去,问他:“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见到她,江海似乎很开心,他微笑着点点头。为了表示礼貌,他还合上了手中的书。赵一玫看到书皮上的书名,《破碎故事之心》。她没看过这本书,却无端爱上了这个书名。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有人死于刀伤,有人死于病痛,有人死于岁月,却没有人会死于心碎。
赵一玫难得安安静静地在江海身边坐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坐在江海身边竟让赵一玫想起了沈放,他们明明是完全极端的两类人。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应该就是沉默了吧。
这该死的沉默,赵一玫想。
“她还好吗?”江海突然开口问赵一玫。
赵一玫知道他指的是姜河,于是点点头:“她很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
赵一玫说:“你认识一个叫顾辛烈的男生吗?他和姜河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听说过才对。”
“哦,我见过他。”江海,“当年我和姜河第一次出国,来斯坦福的时候,他来送机,听姜河说是小学时的同桌。”
“这样啊,”赵一玫有些唏嘘,“说起来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现在在她身边吗?”江海问。
赵一玫点点头,却看见江海露出一个淡淡的、无奈的笑容,他说:“那个男孩当时在机场跟姜河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告诉他,他一定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出现在他身边,他果然做到了。”
赵一玫这一刻心中无比难过,想到自己和沈放,想到沈放和陈砂,想到遥远的未来。
“你会难过吗?”
“会,”江海说,“我和她相识太多年,时间长了,有时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我和她。直到她离开,我才知道,大部分都是如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下去的……失去她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生命里一切灿烂的色彩,都是她带来的。”
江海微笑着说:“我还欠她一句‘谢谢’,和一句‘抱歉’。”
“那当你知道她已爱上别人,你的余生将不再有她的时候,你怎么办?”
江海想了想,说:“那就用余生来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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