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她吵。”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儿,哭一哭闹一闹就有糖吃?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会吓到她的。”
“小心到时候把她逼急了,她谁也不爱,把我俩都丢了,你眼睛哭瞎都没地方说理去。”
贺滕后知后觉,面容逐渐呆滞。
他是在一瞬间抓住贺颂那堆话里的关键的,“……她,她出什么事儿了?!”
……
贺滕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沉的梦了。
他兼职挺累,回了家洗过澡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什么梦都不带做的。
要不是贺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一切都说给他听。
事情到了对错难算的这一步,纠缠成了一团乱麻。
他真的以为小筠姐只是有一点不开心,他绝没想到是这种惊天动地的污蔑,没想到他在这边纠结情情爱爱的时候,她在房里整夜整夜的哭,失眠严重到要靠药物。
感情这玩意儿,风平浪静的时候是调剂品,到了重要关头面前就一文不值了——贺滕看见贺颂亲阮醉筠他只是愤怒、嫉妒,可是贺颂提到她是怎么熬过来这段日子的时候,这么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真的咬着嘴里的息肉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了。
他知道自己特没出息,但那会儿真的所有情绪都堆积到一起去了。委屈生气,无助难受,还有更多的是对小筠姐的心疼和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那个时候,他去哪儿了?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自作主张赶着去干别的事情了。
是讨她高兴的事情没错,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贺滕前十几年自认挺洒脱豪放,标榜自己是不羁少年,再等几年也是不羁青年。常常在和一起打球的兄弟喝点儿啤酒侃大山的时候,说自己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哭,还说眼泪是猫尿,只有敏感脆弱的女孩子才爱掉——他那时候哪儿知道自己会因为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地眼红。
就那几滴眼泪,给他眼珠子都泡肿了,关了灯不出声,控制不住地一抽一抽打哭嗝,累到后半夜才睡着。
这噩梦实实在在把他魇着了。
光怪陆离的一片迷雾里,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像白天那样走进小园子里,但这次又和白天不太一样——他们不止在亲,他们在做爱。
像以前无数次和他做的时候那样,他的小筠姐跨坐在贺颂大腿上,被贺颂顶得往上颠,她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脖子。
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欢。
人在梦里,是意识不到那是梦的。
贺滕当然疯了一样地冲过去,理智崩溃的结果就是昏天黑地的撕扯。他们被他拉开后,她被贺颂护在怀里,似乎很怕很慌,不敢看他,瑟瑟发抖。
贺滕好像衍生出了另一个自己,因为他像照镜子一样清晰地看见自己失控地质问,“……你到底喜欢谁?!”
白天被贺颂拦下来的质询在梦里有了后续。
她当然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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