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涌出来,花了精致的妆容,露出胭脂水粉层层画皮下令人恐惧的真实来。银环心头酸涩,一口气喘不上来,忍不住哽咽了一声。他倏然站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他从中倒出一颗漆黑的小指肚大小的药丸:“我,我没想到你会醒过来。没关系的,反正你死了我也是要同你一块儿的。如果你能活着,那至少你可以活着呀。”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药丸都要拿不稳了,他俯身要喂进苏梦枕的嘴里:“吃了吧。吃了就好了。哥哥,你别看……”
苏梦枕没有办法阻止他,他紧紧盯着他,拼命的想要推开。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药丸以不容他抗拒的姿态进了口中,腥臭的气味已经盖过了草药的苦涩,恶心的令人反胃。苏梦枕这一生都不会有比这一刻更狼狈,更深觉无能为力的时候了。
多残忍呐。
苏梦枕陷入无边的黑暗里。血腥的气味将他包围,似有若无的胭脂的香气一点一点越来越远,最终,终于被鲜血淹没,再找不见。
同心蛊,子蛊以养母蛊身。
子蛊与母蛊需同时在供体中以血肉养满至少三年,一只母蛊只能控制一只子蛊。需要之时将母蛊取出,种入受体体内,子蛊会自动蚕食供体生命力以供与母蛊,母蛊则将生命力提供给受体。
两个独立的个体,通过一对蛊虫而联系在一起,可不是同心蛊么。
好吧,是他的私心。
香炉是他无意寻到,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让他研究出了这般无法以常理论断的蛊虫。简直像是神仙手段了,摸不着看不到的生命原来也可以续给他人。
只是苏梦枕情况特殊,他的身体太残破了,大病小病纠缠在一起,全靠苏梦枕自己高深的内力与不认命的意志才支撑到现在。母蛊无法直接种到苏梦枕的体内,银环只能将自己的血给苏梦枕吃下,让母蛊被自己的鲜血吸引,而不再抗拒进入苏梦枕的体内。
冬天,真是一个好时候。
银环跌坐在踏脚上,将脸埋进手臂里。
身体里无形无态的东西被不停的蚕食抽离,温度也跟随着被抽离了他的身体。他觉得冷,像是穿着里衣被丢进大雪里的冰冷。
他听见了外头的风裹挟着白雪拍打着门窗,呜呜哭着的声音。
泪痕干涸在他的脸上,他哭累了,眼泪流空了,于是风雪来帮他哭了。
银环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动了动了手指,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摸索着。哥哥,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些。
你醒过来一定会很生气吧。
我都不敢告诉你。
我怕你恨我,也怕你一辈子愧疚,可我更怕你死了将我忘了,下辈子我该去哪里找到你呀。
这样也很好,你有远大的报复可以去实现,利国利民利社稷。你有心爱的人可以有机会去拥有,不必像我一样。你还要好多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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