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点头没有动,于是楚留香也动不得。
银环总在很多时候给人可以靠近的错觉。他不在意在楚留香面前只穿着一身里衣,也不介意楚留香睡在他的房间里,甚至楚留香偶尔握住他的手,他也依旧无动于衷。可楚留香一直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没有解决过,从来不是爱或不爱,而是银环要的是从一而终,而楚留香无法保证自己的心动何时就走到了终点。
他们可以自若相处,却也可能一生仅止于此。
楚留香想上前一步,却又觉得自己不能。
银环这个姑娘着实太过与众不同。
当年楚留香送了猫离开时就想过,或许再见之日他动心过的姑娘已经成了他人的妻子,有了一个陪他一生一世的人,儿女成双绕膝下。
第二年他路过江南,突然想起他,还是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第三年,第四年……
银环貌美,也不是没有上门提亲的人。有两年格外热闹,连楚留香都碰见了一回。对方是个商户,家中颇有些实力,提亲不成便想强娶,日日在银环门外叫嚣。楚留香来了见这场面有心帮忙,银环却说不用,想来他自己已有办法。楚留香面上答应了,心里头却还是过不去,悄悄将事情解决了。银环知晓后也没说什么,只传了句话出去,说是一辈子不嫁人,谁也别费心思。
这一辈子,谁也不嫁。
楚留香的手缓缓垂落,轻轻的点过银环的长长的白玉耳坠,温温柔柔的玩笑:“这是什么花?配上我们冷姑娘着实漂亮。”
银环望着他,眼睫一颤,徐徐直起腰,道:“桂花的花纹。”
楚留香眨了下眼睛,桂花的花纹,桂花是什么样的花纹?
那厢终于抱住了自己尾巴的桂花听见银环喊,软乎乎的喵了声,尾巴也不玩儿,颠颠的跑过来蹭银环的脚。
楚留香:“……”哦,原来是这猫的,工匠师傅挺不容易。
银环与楚留香收拾利落,出门找饭。
屋外白雪皑皑,茫茫一片。冷风张牙舞爪的,门一打开就冲了进来挠人一脸。
银环抱着桂花遮在斗篷里,戴了兜帽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楚留香将院中积雪扫向两边,扫出一条供银环走路的小道来。他自己脚不沾地高来高去,银环却还是要走路的。
院外早起的人们各自扫着门前的雪,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孩子们都被裹得严实滚圆,或聚在一块儿堆雪人,或颠颠的跟在自家大人身后,也不晓得是在做什么,可能是学着帮忙吧。
一眼望去,被大雪埋没的长街渐渐扫去落雪露出青石板的路来,楚留香的身影混在人群中间,混在人间烟火里,衣摆和斗篷都粘了零星的雪,好像是真的凝实可握在手中的。
银环站在大门的屋檐下,搂着桂花当暖手炉用,他抬头望着屋顶上的烟雾。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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