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b3原本还有些忐忑，却发现银环的注意力其实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失魂落魄想来也只是因为那一阵漂泊无定的风。

　　银环的一声轻笑让b3觉得难过，他原以为当初那条傻乎乎的小蛇妖已经成了大龙王了，如今才发现蛇妖也好龙王也好，遇见了感情这样的事情其实从来没有变过。当初的蛇妖不厉害么，还不是那样惨烈下场。历经红尘，活得长久，又能怎样，并不能更改痴情的人痴心，薄情的人凉薄。

　　银环错就错在，错就错在，太过一心吧。

　　b3将龙鳞放进衬衫口袋里，银环不说话，他只好木着小脸，认真又严肃的道：“宿主，需要您签字的文件还有一万三千零九份。身为您的系统，b3竭诚为您服务。按照当初签订的契约，您是b3系统唯一的宿主，b3系统也将是您唯一的合作伙伴。期限是，到系统与宿主其中一个消亡为止。”

　　他知道银环爱红尘熙攘，爱人世热闹，爱做个人。别人家的主神若是修行上来的，不说看破红尘，也是各有个的清净。但银环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会怕寂寞。银环与世间大多人都是格格不入的，他拥有的太多又太少。上天给了他太多愿意放弃的东西，却从来不让他拥有他最想要的。

　　“是啊，我有你。”银环喃喃似的重复一遍，“可你不会爱我，至少不会是我想要的爱。你未来或许会喜欢上一个系统或者一个人，到那个时候你就再不会单单属于我了。”

　　b3木着脸，别开玩笑了，那些女性系统还没有数据来的可爱。在他看来银环这个想法就是在杞人忧天。可他又明白，银环并不能接受不确定。

　　银环好像知晓他在想什么似的，轻轻笑了，眼眸却黑沉沉的瞧不出欢喜来，他摸着b3的头发，摸桂花似的，“我当然会永远拥有你，但我永远不可能拥有全部的你。这是不一样的。我想要有一个人，是可以从我们遇见之后开始，直到一方死亡都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对方身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互相拥有的。”

　　鳞片慢慢消退，伤口却还在。银环发了会儿呆：“我只是想要拥有一个人，我有多喜欢他，他就可以有多喜欢我。没有人爱过我，一心一意的爱过我，从来没有。”

　　b3的数据并不能为他提供关于爱的答案，而他拥有的心，拥有的喜怒哀乐，显然在感情方面是个特级残废，半身不遂。换一个系统来都不会如b3一般茫然，b3在感情上太过稚嫩，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全然没有那样的观念与感悟。哪怕刚开始他与银环做的任务都与爱情有关，可他们的任务对象多是扭曲，他们的任务也从来是各种方法去拆散，而非撮合。

　　于是b3只能略显生硬的问：“那你，为什么不等等楚留香。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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