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厢还有别的样式的玉露,您要不要试一试?”
苑晓鳞撩着水花:“不了,七八种味道杂糅在一起,成什么样子。”
“花仙子。”
“噗嗤。”
苑晓鳞无心泡澡,她的一整颗心都悬在商池身上,他方才的一举一动,甚至睫毛的翕动,她都很认真地在看,八九岁的商池,自然没有边境剿匪的经历,这让苑晓鳞很庆幸,没有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孩子,心理问题大约还能救一救。
他少年郎的身板,跟苑无忧相比,像一株长开了的兰草,精致而不可方物,高洁又冷意凛然。
苑晓鳞边走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正看见一行侍婢端着各式各样的物什从门口经过,苑晓鳞眼睛一亮,喊了声:“等等。”
侍婢们看见苑晓鳞,一个个都抖擞精神行礼问安,苑晓鳞上前检查了一番:“都是送给质子的?”
“正是。”为首的侍女长回道。
“衣物、玉饰、发冠、文房四宝……”
“锦被薄襦早已准备好了。”
“是父亲的意思?”
“是相爷的安排。”
苑晓鳞抬眼看了看天空,太阳一寸一寸落下西山,他初来乍到,心情定不大好,也没有胃口吃饭,苑晓鳞朝绘秋打了个响指,绘秋立马端着食盒跑来。
“大小姐,这是给相爷和小公子准备好的莲蓉酥饼。”
苑晓鳞摇了摇头:“另一盒。”
“什么另一盒?”
“我是说,再准备一盒,给质子。”
“大小姐?”惊异的不止绘秋,还有侍女长,侍女长俯身道:“大小姐不需自降身份,按照大靖的礼制规矩,质子需给大小姐请安才是。”
“他不过一个孩子罢了,在我眼里,跟无忧是同等的,他既然来了相府,就是相府的小主子,以后,若不是父亲另有规定,你们不必拘着他,人前人后,也不要称他‘质子’,只唤‘公子’。”
绘秋木然地点点头,疑惑憋在嘴边,却在看见苑晓鳞格外认真的神色后,默默咽了回去,侍女长统管相府的侍婢,自然比绘秋更会看眼色,望着绘秋去装点心的背影,侍女长对苑晓鳞说道:“公子到了相府,就从落难的野鹤,变成尊贵的芝兰草了,还是大小姐心地良善,换成别人,还不定怎么为难羞辱质子。”
苑晓鳞摇摇头:“我与他无冤无仇,既然父亲准允他先到相府,就是相府的客人,又是主人,无可厚非的。”
她想起少年冰冷的面孔,沉吟片刻。
“他本是芝兰草,只不过……”苑晓鳞无奈地笑了笑:“只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
“需要奴婢提点公子几句吗?”
“不用,”苑晓鳞拿起一枚玉佩,放在手心里攥住:“他玲珑心窍,一切皆会明白,他若有疑问,我来日方长,慢慢解答给他。”
“奴婢愚笨,不懂大小姐的意思。”
“我的意思哪有那么复杂……无非是要你们尊他敬他罢了。”
“奴婢定谨记在心。”
绘秋呼哧呼哧地跑来,将点心盒子交给侍女长。
“奴婢一定带到。”
苑晓鳞点点头,擦着头发往回走,忽然想起一事,嘱咐道:“从今日起,凡事公子入口的点心食物,过夜的皆不要。”
“是。”一起看书网手机阅读请访问,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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