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翅就能遁入鬼魅的黑暗之中。
余漾柔韧的肌理蹭在卞梨的身体上,恬淡的香气把她整个人都完全裹住,卞梨失神看她,恨不能即刻消融在余漾的怀里,和她的骨头、和她的热血,融为一体。
卞梨知道自己被诱惑、被利用,可她甘之如饴。
纵然此刻她只是被余漾当成一个用于施展魅力的道具,可她心甘情愿。
场内的灯蓦地暗下,那一刻,余漾贴上了她的唇,滚烫的热度,一触即分。
而后,一束光猛地聚拢在舞池中心的两人身上。
卞梨朝二楼望去,丁寅举着酒杯,遥遥朝她们两人对酌——准确的说,是余漾妖媚的背影,眼中是化不开的惊艳。
他的新片剧本——《天鹅》,女主角即是一个患了幻想症的舞女。
余漾想凭借自己独一无二的魅力换得角色。
她成功了。
卞梨心中空落落缺了一大块。虽然对这种过程和结果早有了预料,可她终会有些不甘心。
因为她希望,余漾可以没有任何目的、不讲任何利益的去正视她们的感情。
而不要回避,总是借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与她亲近。
就算没有这个剧本,她们就不能跳舞了吗?
卞梨环绕住两条胳膊间的腰肢,勾唇笑了笑,拉着余漾的手,和人跑到了外边。
她说——
“这不是鸟笼,只是鱼缸。”
迟蕾摔碎了丰蔻的玻璃水缸,得以飞出广袤的天地。
外边清凉的秋雨落下,月亮躲进了云朵后面,灰蒙蒙一片,来来往往的车都打起了雨刷和刺目的远光灯。
舞会散场。
殿堂内宾客们觥筹交错,暗香浮动,交谈甚欢。
卞梨拉着余漾偷偷溜走,一步步退出这座富丽堂皇的酒店。
不要命似的穿过马路,跑进了一条晦暗的小巷中。
房顶屋檐上还有猫儿栖着,细细绵绵地叫,见两人误闯入它的领地,踩着青瓦和水坑跳走了。
裙摆沾了水,沉重地坠在地上,卞梨压着女人的肩,笑得痞坏,“余漾,我真的栽你身上了。”
女人捋了一把半湿的长发,妩媚和清纯两种绝色在她明明灭灭的脸上交织着,她笑容妖冶多情,慵懒地倚在剥落了墙皮的土坯上。
她眉眼半垂,眼神妖妖娆娆地胶在卞梨身上,湿透的裙子将少女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地显露了出来。
余漾欺身靠近,想要拥住卞梨,却被矜冷的少女一下,给重新压回了墙上。
她好无辜地眨眼,“我不可以抱你吗?”
“余漾,”卞梨抿了抿春,寡淡的脸上多出了几丝浓烈的神情,几乎要将余漾烫化,“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戏弄我,真的。”
她蹙了蹙眉,却觉得这样说实际上更多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并无多少说服力。
少女长睫扇了扇,脑袋抵在余漾的肩头上,呜咽着说:“只要你别把我利用完扔了就行。”
“我今天终于明白过来,我仍然害怕失去你。”
“甚至,别人的目光贴过来一瞬,我都要恐慌,他们会不会把你夺去。”滚烫的泪滴落在余漾的肩上,混杂着冰凉的雨水,余漾几乎不受控制一般,颤了颤身子,却被卞梨抱得更紧。
“我也明白清楚是在多想,我都捂不化的一颗心,没指望别人能捂化。”她抬起头,笑得自信又脆弱,眼尾的泪珠似钻石一般闪耀着,落在余漾的指尖上,女人不由得狠狠蜷了下指尖。
卞梨戳着余漾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她势在必得一般地道:“这里是我的,没人能夺走。”
譬如立誓的话语在余漾心里刮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眼前的少女眉眼里装的是热烈的化不开的张扬,可她并不讨厌,且在暗暗窃喜。
甚至心跳都快速起来了。
余漾突然就很想亲卞梨,和她唇齿相依,吻遍柔软湿润的每一角落。
在这场冰凉的、绵密的秋雨里,这条暗不见光的小巷里。
——和她命定的爱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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