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
情急之下秘书和工作人员掩护郑南通且战且退,狼狈万状地逃到生产车间后面的泵房,会同拚命赶来的保安组成三道人墙死死守在门口,大有“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架势。
报警电话打了几十遍,警察来了一批又一批却被人潮有意无意地挡在外围,不敢强行突破。
商场里娄伯林等人日子也不好过,死者家属一再逼问“停产整顿”和“事故赔偿”两个问题,娄伯林支支吾吾不敢承诺,遭来围观群众更大怒火。商场早就停业了,营业员们战战兢兢守着柜台,纵使如此还是被挤破、挤塌多处,娄伯林、吉副市.长也在混乱中挨了不少暗拳暗脚,苦不堪言。
方晟就在这个时候赶到现场。
场面杂乱、激烈、失控无序的严重性,超过他以往经历过的所有群体事件,而民众情绪的复杂和激愤程度,远不是大叫一声“方书计来了”那么简单。
换而言之,在润泽,短短几个月方晟还没能建立起在鄞峡那样的权威;就算叫了,八成跟郑南通一样迅速吞没在人群里,连大声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去借几个大喇叭?”易容方问道。
朱副秘书长说:“你看警车上的喇叭警告过八百回了,根本没人听。”
“派几队武警冲进去隔离人群?”
易容方又想出个点子——此时方晟不说话,秘书就得不停地提出方案供大家讨论。
领导要么不说,一说就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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