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特权,许她的平等,她很享受这种特殊。
“没事。”江临渊回过神,笑了笑,低头吃饭。
可刚提起筷子,他忽然拧了拧眉,仿佛饭菜不合心意,吃的很心不在焉。
桃贵人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心里忽然一冷。
男人吃她做的饭从没说过一个不好,如今这幅难以下咽的样子,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
“阿渊,过几天是我生辰,我希望你能陪我。”她笑着说,语气满是期盼。
江临渊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犹豫了下才道:“好。”
“阿渊还记得上次陪我荡秋千吗?”桃夭笑着憧憬,“到时候我也要你陪我。”
“秋千?”江临渊扯了下嘴角。
想起上次陪桃夭荡秋千,没去成贵妃宫,他忽然有些烦躁,“爱妃吃过了就歇了吧,朕还有事要办。”
桃夭第一次体会到被冷落的滋味,但想到现在被逐出宫的姒画,她又低低的笑了。
在桃夭的授意下,帝王要为她举办生辰宴的消息传遍后宫。
可不知何时起,姒贵妃不过是桃夭替身的消息,从民间传出,愈演愈烈,最终落得天下皆知。
无数人将桃夭和姒画做对比,不少人甚至道:“莫非陛下一直盛宠废贵妃,是给桃贵人挡箭铺路?要是这样,我们岂不错怪了废贵妃?”
面对这样的风声,江临渊第一个想到了姒画。
他想去看看她。
只是还不待他动身,姒画竟主动出面,“什么替身不替身的?陛下要是不疼我,我能乐意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为他祈福吗?”
众目睽睽下,姒画妖艳的桃花面竟写满嘲弄,仿佛她不是废妃,仍是那睥睨天下的第一宠妃。
百姓再度将矛头对准姒画。
桃贵人躲过一劫,可她心中的不安愈来愈深。
自从姒画在天马寺前,说出那一番话后,江临渊走神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后悔,为什么会不忍心。
他喜欢的应该是夭夭不是吗?
他渐渐开始做梦。
梦中也不再是桃夭,而是会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姒画。
于是,当沈行之请求面圣时,他给了沈行之一个新的任务,“朕要根除世家余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臣领旨。”
此时已经是四品侍郎的沈行之,恭声说着,忽然迟疑道:“日前,微臣在天马寺前,见到了贵妃……”
提起姒画,帝王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
他没有介意沈行之仍唤她“贵妃”,反而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提起她的名讳都觉得艰难,“画儿她……如今怎么样了?”
“贵妃精神很好,经常在寺门前施粥。”
说着,沈行之眼露疑惑,“对了,贵妃好像还会医术,前些日子南地瘟疫,她救了不少生病的流民。”
“治病?是了,她一向聪慧。”
帝王与有荣焉的自豪,令沈行之暗暗攥紧拳头,可沈行之依旧按照姒画的吩咐说道:“是啊,贵妃一向聪慧,如果不是为了……她怎么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为了什么?
为了灭世家?还是为了皇帝?
沈行之没有明说。
但帝王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沉默。
许久后,帝王终于下定决心,“朕绝不再负她!”
可帝王没注意到,听到他这话时,沈行之眸中竟闪过几分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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