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改造过程中,有的对自身犯下的罪恶追悔莫及,但也有只是遗憾被抓到了,不然日子肯定比现在滋润一百倍。
对于后者,他无需太过担心过去和现在思想的偏差,但对于前者,他就只能从对方当时的行为来判断其处在那个情境之下的思想状态。
一个违法者的心理状态。
理论上,他写的这些东西,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带出去的,但是这条规定对他影响不大,到时候笔记本会先经过相关单位审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转交到他手里。
深夜,监舍内依旧灯火通明。
监舍内的灯白天不开,晚上不关,对于他的工作而言,算是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徐容躺在床上,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每一段剧情,某一刻,他翻了个身,猛然发现对面床铺上刘春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自己。
“伱怎么还不睡?”
刘春愣了下,似乎完全没想到徐容还没睡着,但旋即,脸上旋出点笑容:“嘿,徐老大,就睡,就睡。”
刘春说着,翻了个身,面朝向墙壁,没大会儿便鼾声如雷。
望着刘春的宽阔的背影,徐容心头升起一股疑惑,刘春真的睡着了?
刚才为什么盯着自己?
他当然不会以为对方生出了什么龌龊的心思,至少据他所知,这里根本没有类似的事儿发生。
而且刘春平时很怕他,他跟兄弟们“谈心”的时候,刘春向来都是冲在第二个。
好一会儿,听着刘春的鼾声节奏稳定下来,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明悟。
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不会信任任何人。
因为绝对的信任,有可能导致自己死亡。
他缓缓坐了起来,拿起了笔记本和笔,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三行字:
“利己。”
“聪明。”
“狠辣。”
他先是在“利己”之后写了个括弧,然后在其中添上了“极致”二字,而后以同样的操作,在“聪明”后添加了“自以为”两个字。
再之后,才轻轻地翻了一页,铅笔触在纸面上,缓缓流淌:
1978年,我出生在ZS市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也导致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在我上头,有个哥哥,后来没过两年,又添了一个弟弟。
从小,我似乎就是父母最不喜欢的那个,每到过年,哥哥和弟弟都能穿新衣服,我却只能穿哥哥的旧衣服,每逢和哥哥弟弟打架,无论对错,挨打的那个总是我。
后来我意识到,我不应当因为一点小事儿跟他们打架,因为那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导致我挨打。
ZS市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在五十多年前,它的被外界称为香山县。
ZS市,是为了祭奠孙文先生改的名字,也就导致了,我从小听着孙文的故事长大。
只是遗憾的是,我没有老乡孙文那么好的运气,有一个自力更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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