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筠道:“你刚才一直给我使眼色想说什么?”
谢静道:“我想告诉你,别在元簪笔面前编排长公主。”
白鹤筠奇道:“我有几个胆子敢编排长公主?那可是陛下的妹妹,太子的姑姑,容君侯的遗孀。”他顿了顿,“就算我私下说了什么,这和元簪笔有什么关系?”
刘长宁今年三十出头,久居中州,元簪笔则十几岁就和魏帅去了兖州,这两人怎么看都毫无联系。
谢静道:“当年长公主为嫁元簪缨,不惜舍长公主印,但终究二人无缘。”
若不是刘长宁身份特殊,现在大约也是元簪笔的嫂子了,元簪笔会不会因为刘长宁想起元簪缨他不知道,但他绝对不愿意提起元簪缨。
白鹤筠想了半天,却道:“既然如此,不论是长公主还是元大人,恐怕都不太想见到对方。”
谢静按了按太阳穴,这都是哪跟哪。
白鹤筠又道:“三日后就是太皇太后寿辰,群臣赴宴,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长公主一手操办寿宴,以往元簪笔都不在中州,免去了许多尴尬。今年他在,你说他们两人会如何?”
谢静道:“我猜不会如何。”
他俩又不是疯子,能如何。
白鹤筠摸了摸下巴,“今年寿宴上有外族使臣来朝,据说有一位王子想求娶长公主。”
谢静放下手,道:“闭嘴吧。”
……
这位想求娶长公主的王子到了皇帝嘴里就成了想求娶公主,刘安平和刘长宁都在,皇帝有意逗女儿,道:“安平已是及笄之年,若要真有王子求亲,你说朕是允诺,还是不允呢?”
刘安平红了脸,躲到刘长宁身后,道:“儿臣才不想外嫁,儿臣只想留在中州陪着父皇母后这辈子不出去。儿臣看父皇是腻歪儿臣了,才想把儿臣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见儿臣。”
皇帝笑道:“朕才说了一句,你倒是有一万句在等着朕。好,你说你想在中州,那么这些世家子,你喜欢谁呀?我看谢居谨家的那个孩子不错,人长得也好。”
刘安平拼命摇头,少女娇憨可人。
皇帝本是随口一说,猛地想起朝中尚未婚配者不少,譬如乔郁,譬如元簪笔,他是想给乔郁做媒,让乔郁娶一个和刘氏皇族有关系的妻子总没有坏处,但乔郁态度太坚决了,什么没有立业哪能成家,又说自己公务繁忙,恐怕冷落娇妻,最后连自己不能人道这样最侮辱男人尊严的话都搬出来了,皇帝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那元簪笔会如何?
以皇帝对元簪笔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像乔郁那样肆无忌惮。
皇帝突然道:“元簪笔如何?”
他语气认真,不像方才的玩笑。
刘安平愣了一下,道:“父皇当真?”
皇帝道:“当真。”
刘长宁眼见着刘安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拽了拽刘安平的袖子。
刘安平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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