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了座,他沉吟说道:“渤海所以迟迟未有信者,不外乎一因韩冀州,二因无名义。明公,渤海可以等,但广陵乏粮,只眼下之兵,已是倾郡养食,如再有多募,势将更窘,断难支撑太久,却是不能再等了,事急从权,眼下之计,以我看来,正当是‘从权’之时。”
“噢?如何‘从权’?”
“不如……。”
正说到这里,臧洪、袁绥急匆匆地从院外进来。
戏志才顺着荀贞的目光,转望堂外,看到了他两人的到来,遂暂停下话头,等他俩在堂外脱掉鞋履,看着他俩登入堂上。
荀贞问道:“子源,卿二人步履匆匆,可是有何急事?”
臧洪从袖中取出一道檄文,趋步上前,躬身呈给荀贞,说道:“郡邮刚接到的三公移书。”
荀贞心中一动,忙取檄文看之,不等看完,烦忧尽去,哈哈大笑,说道:“起兵在即矣!”
戏志才、荀攸相顾对视,两人不知檄中内容,荀攸遂问道:“敢问之,檄中是何内容?”
荀贞叫臧洪把檄文转给戏志才、荀攸,让他俩自己去看。
戏志才、荀攸凑到一个席上,两人凑着脑袋一起去看,却见檄中开篇便陈述董卓罪恶,把董卓的累累罪行都写了一遍,在檄文最后写道:“数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檄中署名,正是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司空荀爽三人。
戏志才又惊又喜,说道:“我适才正想对明公说,当下之时,理应从权,不如诈作三公移书,传檄州郡,以号天下,同时解袁渤海之难,却不意就真有此道檄文送至!”
荀攸脸上却带了忧容。
荀贞见之,知他所忧,笑道:“公达,你是在为族父担忧么?”
荀攸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檄一出,必引董卓之怒,这可该如何是好?”
“公达,卿且放心,这道檄文必非是族父等诸公所书。”
“噢?”
“族父、黄太尉、杨司徒,皆稳健长者,怎会贸然向天下州郡传送此檄?以我料来,此必是有人为能早日起兵讨董,而遂盗用三公之名,诈传此书。”
荀贞分析得很有道理,荀攸稍减忧容。
戏志才笑道:“如真是明公所言,那可不但是为袁渤海解了难题,也为明公、也为我解了一道难题啊。”
给荀贞解难题,自是有了这道檄文,州郡起兵就名正言顺,可以很快起事,无需再为粮秣担忧了。给戏志才自己解了一道难题,则是说:戏志才不必再为用不用“从权”而权衡利弊了。
诈作三公移书州郡,这固是从权之举,可事情传开后却定会引来“刚贞之士”的反感,连三公的名都敢盗用,太目无纲常法纪了。
现在可好了,不用荀贞来吸引这个火力,自有人出来行此事,戏志才当然轻松高兴。
臧洪、袁绥俱皆讶然,
请收藏:https://m.rx96.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