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都迁往叙州。
再说了,叙州及周边也没有那么多的土地安置那么多人丁——他做这么大的妥协,说到底也是他现在没有条件安置那么多的老弱妇孺,只能各退一步。
“郑畅定会将韩大人的话带给殿下!”郑畅拱拱手,看日头已然升了起来,在最关键的问题取得共识,也便不再耽搁,便告辞下船离去。
看着郑畅离开,奚荏好奇的问道:“真是奇怪,郑畅离开之前竟然没有问一问沈漾与王琳两人到底哪个真有问题?”
“沈漾为杨元溥所疑,更有利世家的利益,他要搞明白这个问题做什么?”韩谦笑了笑说道。
“那这么说,你在信里硬要将沈漾拖下水,是担心攻陷金陵之后,沈漾会螳臂挡车去削弱世家门阀的利益,从而招来杀身之祸?”奚荏问道,“可惜啊,沈漾多半不会领会到你的好意,还会深恨你的污蔑。”
“我做事不亏于心便行,管他领不领情,”韩谦笑道,“他们攻下金陵,第一个便会逼太妃王婵儿交权吧?我也只是希望他这小老头能多做些事情,不要倒在这第一波政争之中而已。”
“对了,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天下人很快便知道你是为婚约之事被逼走,王家姑娘只会变得更加难堪啊,”奚荏轻叹道,“我总怀疑她说来繁昌时,便已经知道会被你这样利用。”
韩谦撇了撇嘴,终是没有说什么……
…………
…………
白色的晨雾在院子里翻滚着,虽然没有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院墙外的桑榆杂木却也变得隐隐绰绰。
云朴子没有官职在身,终究是不能留宿在内宅,告别清阳郡主,他回到东井巷的一栋偏院里。
云朴子一把年纪,凌晨被清阳郡主派人拉过来盘问许久,这时候才回来,已经是困顿不堪,他打个哈欠推开门走进院子里,进屋看到火炉子里熄灭,屋里寒冷一片,拿出火折子,想着将火炉子点起来驱驱寒气。
随身跟着的两名徒弟,被姚惜水杀死后,云朴子借口说他们是有事离开繁昌城,除了临时从清阳郡主那里讨来一个瞎眼的军汉看守门户,身边暂时就没有其他人伺候。
引火的柴草有些湿,云朴子拿火折子磕打了半天都没有点着,待想着要放弃,猛然惊觉身后有什么,转回头却见姚惜水悄无声息的坐在床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进屋之前,她就一直在。
“姚姑娘怎么好兴致,这么早跑我这里来了?”云朴子吓了一跳,瞥眼看着姚惜水手里那柄寒芒凛冽的短剑,眯起眼问道。
“韩谦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姚惜水阴冷的盯住云朴子,似乎云朴子稍有异动,她手里的短剑便会奔他面门而去。
“姚姑娘,你这是什么话?”云朴子微微眯起眼睛,手撑着桌子问道。
“韩谦从头到尾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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