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下雪了,我决定再去木屋一趟。
木屋依然没人,窗边的灰又积了一层。
屋主大概很久没回来过了。
这次我透过窗户看见了墙边角落的一幅画。
一片暖融融中有一抹黑色影子。
影子很不和谐,却毫无违和感的融入画面中。
如果楚茗来画差不多的画,她会怎么处理这抹黑色。
真奇怪,我怎么时时刻刻都想到了她。
我采了周围几朵还盛开的路边小花,放在门边的窗台上。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过来了。
陈墨准时在三天后的早晨出现在我家门口。
楚茗也在。
陈墨正在收拾行李,楚茗在厨房整理剩下的食材。
而我,把诗集的最后几页读完了。
我才发现封底有一行小小的字。
从字迹我分不出来是我还是伊兹的字,已经模糊了。
我勉强当作是她留的好了。
当我走出别墅要落锁的那刻,第一次感觉这么遗憾。
遗憾假期过得太快、遗憾没见到木屋主人。
遗憾没从楚茗那边知道更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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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完的白露看起来轻松许多,她的表情是看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
她身上那股慵懒。
下山接着就是摄影棚的工作,为了她一进棚就能开工拍摄,车上的化妆师也不顾路上颠簸。
陈墨坐在她旁边给她讲着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陈姐妳就看着排,忙一点也没关系。至于echo的会面推了。”
“妳想清楚了,echo虽然跟almost对台,但是按妳现在的人脉还得罪不起”
“还有,echo这几年新签约了一位摄影师,对方的意思是如果妳愿意跟他们碰一面,那echo就把这个人拨给妳用。”
“是白临不够好了我还要为了小小摄影投奔对家”
陈墨发现请不动白露,只好作罢。
“还有我前几天发给妳的案子看完没有兴趣吗”
“排得开就拍,没法排就算了。看陈姐妳。”
陈墨摇了摇头。此时的她很无奈吧。
今天拍摄、明天秀场、后天专访。
她的工作量明显增加,只是她本人丝毫没有疲惫。
“楚茗,明天京市的秀场妳跟她去。”
临下班前我被陈墨叫住。
一向不是我挑工作,是该习惯陈墨突然的吩咐。
但是这种失去自由的工作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跟白露去山上的那段时间,我重拾荒废多年的绘画。
我才知道。
其实我还喜欢画画,还是不甘于现状。
只是现状养活了我而已。
我不像她那样能给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用于休整自己。
也没有放下所有事情选择闭关的勇气。
一旦停下休息,我便失去工作、失去生存的本钱。
所以我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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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就投入工作并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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