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激动与不安。
她怕这样好的时光,转眼就瞧不见了。
心中念动,一切都如梦影雾花般,虚幻飘渺的起来。
在她忽然想起现实的自己时,周围的世界就像褪色般不断崩塌,融化了,甚至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睁开双眼回到了那个狭小而素净的屋子。
原本被填满而充盈着满足的心脏,如今再次变得空洞而冷淡。
一方梦醒,林清萸觉得怅然若失。
若是能多停驻片刻,该多好?那样的美梦,她甚少做了。能短暂忘记现实的苦痛,重新在一方天地逍遥自在,是怎样的美好和安心。
沫儿端着碗粥推门而入:“姐姐醒了?早饭已经煮好了,里面加了桂园和莲子,口味清甜。”
林清萸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皇上昨天惩戒了德季和顺显!已不许她们再占用工具和锅碗瓢盆了,从今往后,姐姐就多了两个伺候的了。”沫儿笑笑,朝后挤了挤眼,只见德季和顺显两人耸拉着脑袋,笑得尴尬。
林清萸心不在焉道:“我这里用不到她们伺候,让她们出去做原来的事就是了。”
沫儿朝后冲冲道:“听到没,你去砍柴,你去挑水!”
“是是。”两人喏喏地点点头,腿脚利索地跑出去了。
沫儿关了门,走到林清萸身边坐下,关怀道:“姐姐有什么心事吗?怎么一醒了就这样愁眉不展?”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一个梦而感怀伤心,你信么?”
沫儿有些好奇道:“梦,那是个怎样的梦啊?”
林清萸低头沉思,努力回想着梦中的片段:“那梦里,天空蔚蓝清澈,桃花纷飞如蝶,溪水潺潺可见游鱼,还有……”白衣翩跹,如玉谪仙。
她忽停住说话,转而道:“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昨天我也是才知道,那两个人居然这么欺负了你!”
沫儿支支吾吾道:“旧伤…反复着一两个月也都结疤好了,至于那些…其实也是擦擦药膏就能好的,如今看着不算多厉害了。”
林清萸不信,转而抓住沫儿的手臂,褪了衣袖查看。
上面紫红色的打痕,瘀血未消,连着手肘上都是大片的青色痕迹,可想而知是下了多大的力气。
“她们竟这样欺负你!”林清萸起身,风风厉厉地就要出去。
沫儿拉住人:“姐姐别去!皇上昨天已经惩处过她们了,姐姐不用再为了我跟她们计较。”
“皇上罚的不算!”林清萸不顾劝阻地冲出屋去,从屋角端起两只破碗,向那盆泔水桶舀得满满当当,摆在德季和顺显两人面前,不容拒绝道:“喝!”
德季顺显以为是赏的什么粥,先是乐呵呵地一笑,低头看清了两只碗里盛的东西,脸色大变,干涩地拉着嗓子道:“这这这嗖水怎么喝的下去,您是开玩笑的吧。”
林清萸冷冷地扫视两人:“你们心思恰如这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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