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而至。
她抬头,见胭脂端着一碗水走过来,把她嘴里塞着的布巾团拔了出来。
左右有些口渴,方吟便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绑我到这里?”趁着布团还没有塞回来,她赶紧问道。
胭脂笑着瞧她,那笑容一点温度都不带,冷得吓人。
良久,她才道,“你不用担心自己有危险,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过几日,我就会把你送走的。若是不想让我再对你用迷香,你最好乖乖呆着。”
她重新给方吟塞好布巾,转身出去,锁上了门。
门刚刚被锁好,就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夹杂着胭脂的惊呼,还有刀剑划过空气的声音。
少顷之后,柴房的门就被一刀劈开。
有人进来替方吟解了绑着的绳索,取下她嘴里的布,将她扶了出去。
门外,站着大皇子和许多侍卫,而胭脂面朝下趴在地上,殷红的血从她身下缓缓淌出,将那艳色的裙子一点点更紧地粘在地上。
“方琴师,”大皇子上前一步,浅笑温然,“况来迟,让你受惊了。”
院中的梨花盛开着,细碎的花瓣飘落如雪,竟是周谨毅的宅子。
此刻她才突然想起,那女子的声音,就是自己曾在锦州的周府中听到过、与吴妈妈交谈的那个。
浓烈的血腥气迎面袭来,方吟仿佛瞬间回到了那年的金鸣驿,哥哥的血也曾这般从身下洇出,淌了满地,红得刺目。
她腿一软,身子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是况思虑不周,”李况靠近些轻轻扶住她的手肘,“想来琴师未曾见过这等场面,我们这就离开吧?”
“你们是何人,未经允许就擅闯内宅,就不怕我们报官么?!”
周伯与巧燕相携而来,怒气冲冲就朝着李况发了难。
转眼又瞧见了地上的胭脂,巧燕慌了神,赶忙上前蹲身察看,一边颤抖唤道:“胭脂姐姐…”
可惜胭脂却再也不能回答了。
方吟余光瞥见李况眼中的凌厉,心惊不已,生怕周伯和巧燕再说出什么或做出什么惹怒了他,以至白白丢掉性命。
她趁李况还没开口赶紧退开半步,颔首低低道:“大皇子殿下,我实在闻不得血腥气,不知可否快些离开呢?”
“自然。”李况终于收回目光,转身大步离去。
方吟给周伯递了个眼色,让他们不要再冲动,然后才赶紧跟了上去。
谁知,大皇子手底下的侍卫并没有跟着一同离去。
在李况和方吟乘马车走了之后,他们就上前将周伯和巧燕一人一刀干脆利落地结果了。
周谨毅这日原本是有差使的,所以并未打算回家去住。
傍晚时分,他刚和几个同僚一起吃了饭,就有个人匆匆过来寻他。
“是周大人对吧?”那人气喘吁吁道,“你家里出事了,快回去瞧瞧吧。”
请了假,周谨毅急忙赶回了宅子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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