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寸土之地。
狗咬还有父母留下的三间老屋。
可是现在,山鱼已经盖了新房。
狗咬因为有老屋住着,就没有急着盖新房,反而不如山鱼条件好了。
这只是一种惰性,并不是说狗咬没钱。
这两年来买卖越做越好,他和山鱼挣的一样多,每人手里几千块钱总是有的。
大仓上去推了推门,奇怪的是,门关着。
都这个点儿了,村里人早就吃过早饭,该干啥干啥去了,难道狗咬还在睡觉?
山鱼说他驴和车都卖了,买卖也不做了,难道又恢复以前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突然放弃蒸蒸日上的日子,重新委靡了呢?
大仓抬手刚要拍门,手腕子突然被建刚从身后抓住了。
“干嘛?”大仓回头问他。
“你听——”建刚朝着院子里示意。
俩人屏住呼吸,往院子里侧耳倾听。
这回听清楚了,狗咬的院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响动。
像是有人在打斗,又像是俩人在摔跤,但是仔细听又全不像。
大仓果断地转到旁边,扒着墙头,冲建刚叫道:“你担我一肩!”
建刚赶紧跑过来,蹲在地上,大仓踩在他肩膀上。
建刚扶着墙站起来,大仓的脑袋就从墙头上露了出来。
“我操——”大仓惊叫一声,猛然一蹬就跳上墙头,然后噗通一声跳进院子。
蹬的太急太猛,建刚一下子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没等他反应过来,院门已经被大仓从里边轰隆一声打开了:“快进来!”
一看他那么急,建刚就知道出大事了,连滚带爬跟着跑进院子。
只见狗咬掐着自己的脖子,在院子里翻滚。
看样子翻滚了一会儿了,院子里水桶、笤帚、农具什么的一片狼藉。
刚才俩人听到院子里奇怪的声音,就是狗咬翻滚弄出来的动静。
俩人上去一边一个,抓住了狗咬的胳膊。
狗咬嘴唇乌青,脸色发黑,张着嘴,大瞪着两只灰白的眼睛,来回翻滚分明就是在垂死挣扎。
大仓俯身在他嘴边一闻,一股浓烈的敌敌畏味道。
“你揽住他!”大仓冲建刚大吼一声。
然后跳起来捡起一只水桶,一脚踹断一柄铁锨,用半截锨柄敲着铁桶冲出门口。
大声喊着:“快来人啊,谁还在家,赶紧出来,谁家有青松肥皂的全拿出来……”
声音急促而凄厉,听着也怪瘆人的。
左邻右舍那些在家的,都跑出来了。
“大仓,干什么?”
“怎么了……”
大仓往狗咬家一指:“俺叔喝敌敌畏了,赶紧把肥皂捣烂了搅拉肥皂水,给他灌下去,我去叫秉海叔开拖拉机!”
跑了两步想到秉海叔可能在坟地处理周寡妇那事呢,离着有点远。
于是又往承包小拖的那家跑去。
拖拉机倒是在家,就是人出去了,他老婆一听狗咬喝药了,也急了,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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