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之势,先是变更了国栋集团的法定代表人,将自己的名字赫然写在上面。接着又通过一系列神操作,将国栋集团的股权结构还有股东会成员及董事会做了变更。等熊子林发现时,国栋集团的实际控制权已经掌握在高琴手中。
这速度,这能耐,不只是令熊子林惊掉眼睛,就连宫渡,也听得毛骨悚然。
毕竟熊国栋尸骨未寒,案件还未侦破,凶手还未缉拿。
所以谈起银都大酒店,谈起熊国栋大女儿熊艳林,宫渡就由不得地生出许多感慨。
朵朵被带到银都大酒店那晚,是见过熊艳林的。偌大的包房内,灯火通明,包房的奢华还有楼内四处散发出的富贵气息令朵朵气短胸闷,走在楼道里腿都发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家庭又那么贫困,哪见过这阵势。进了包房,一张阔大的桌子映在眼前,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贵宾位上坐着衣冠楚楚的高克恭,他边上是风姿绰约的熊艳林,只是朵朵不认得罢了。熊艳林身边,坐着她的助理,也是一位漂亮得让人目瞪口呆的女子,年纪比熊艳林小一点。后来朵朵从别人口里得知,女子叫巩雨欣,最早是银河剧团的舞蹈演员。剧团解散后,被熊艳林招来,做她的助理。
巩雨欣身边,默坐着不说话,人也略显老气的高清芳。
高清芳身边,居然坐着朵朵他们的院长,李镇道。
全桌上只有李镇道一个人,朵朵算是认识。朵朵被引进去时,很想跟李镇道打声招呼。可惜李镇道只瞅了她一眼,就把目光扭开了,好像他不认得朵朵一样。朵朵也就没敢吱声。
其实就算李镇道不扭开目光,朵朵也是不敢打招呼的。那样奢华的场合,那样一堆人物,没把她吓死就已很不简单,她哪敢发声。当时她只是很想跟李镇道打声招呼,其实就是想抓住一根稻草,因为那地方的气氛令她呼吸都不敢,每走一步身子都要倒地。
这是朵朵的原话。
说这话时,朵朵被带到另一个地方,不是审讯室,也不是面对几个警察,而是只有宫渡和她。
朵朵告诉宫渡,那晚离开学校时,她是和呓呓在一起的。那晚被带出去的女生有五名,她和呓呓一组。到银都大酒店门前,袁牧野让她一人下来,呓呓却被车子拉着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晚的袁牧野没能跟高克恭一起就餐。朵朵以为他有其他事,后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在她们眼里无所不能,能把牛皮吹上天的袁牧野,其实是没有资格坐在那桌上的。他把朵朵引上电梯,就算完成了使命。
朵朵是被一个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服务员姐姐引进包房的。
她被安排着坐在了桌子的最下手,跟主宾位上的高克恭正好面对面。朵朵记得她坐下的一瞬,高克恭扫了她一眼,好像笑了笑,又好像没笑。然后她就听到一个声音:“别紧张,到这里来,是不用紧张的,首长们都很和蔼。”
这声音很年轻,也很有质感。朵朵狠着劲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年轻的脸。自然不是温航,温航也是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后来朵朵知道,年轻人是高克恭的秘书,姓田,满桌的人都叫他田秘。
朵朵也就跟着叫他田秘。其实那时候,她以为他叫甜蜜。
那晚吃了什么,朵朵真是记不清了。好像有吃,好像又没吃。唯一记得的,桌上的人,除她之外,吃得很热闹,笑得也很响。尤其熊艳林,不时地会发咯咯的笑,笑到热烈处,整个身体都会绽开。朵朵后来说了一个词:花枝乱颤。
对,就那种。
宫渡似乎看到了熊艳林笑的样子。
那晚他们不停地讲故事。有些故事朵朵能听懂,有些能听出个大概,有些听不懂,但能感觉出他们是在讲什么。那晚她的脸不住地红,心儿不住地跳。她很惊讶,那些话怎么可以讲到桌面上,怎么可以讲到这种场合?
但他们的确在讲。
这中间她就感觉有目光在她脸上转,朵朵知道,那是院长李镇道的目光。
李镇道那晚讲的很少。他像一个融不进来的人,像是被人硬摁在这里。朵朵第一次发现,院长也有跟她一样难为的时候。
再后来,他们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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