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活法。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别人跟罗海力要官,要权,他不。他利用罗海力,拼命为自己捞好处。”
这个说法似乎成立。周喊雷不再叫嚣,貌似要接受现实了。不过一会儿工夫,周喊雷又犯起疑来。
周喊雷说:“那他贪来的钱呢,我跟他老在一起,怎么从不知道他是有钱人,也没见他奢侈过?”
应该说周喊雷的质疑是合理的,说罗海力、高克恭他们贪,大家信。因为他们的日子跟普通人完全两样。但是章效林就完全不一样。周喊雷跟章效林接触不是一天两天,两人简直熟透了,不然也不可能将此人介绍给宫渡。周喊雷眼里,章效林就一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跟贪这个字,真是不沾边。宫渡进一步解释:“他们不是像官员那样天天敛财,如果我没有判断错,他们是借助罗海力和高克恭,在干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周喊雷被宫渡激起了兴趣。
宫渡略一犹豫,看住钟好道:“这个,怕是你得问老大。”
钟好不耐烦起来,训宫渡:“老周不是别人,有什么话只管讲,少吞吞吐吐。”
宫渡狠了狠心,说:“集资案!”
钟好和周喊雷几乎同时惊出声来:“你说什么?”
话说这份上,宫渡也不想再吞吐了,于是就将他的推断径直讲了出来。
宫渡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银河非法集资案,完全跟凌丰集团没有关系,跟熊国栋的国栋集团也没关系,是有人打着上面领导旗号,假借这两家企业名义,在银河搞的非法勾当。”
宫渡正讲得兴起,没想钟好猛地叫了一声。
“宫渡!”
钟好站起身来,怒眼看住宫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权威,哪个案子你都敢评头论足?”
“老大……”宫渡吓得结了舌。
周喊雷不满了,瞪一眼宫渡,道:“讲,当刑警的,有怀疑就要讲出来。”
钟好怒而转向周喊雷:“你想干什么?谁给你们的权力,乱对别的案子下结论?”
“这是警察的职责!”周喊雷竟然跟钟好怼起来。显然,他是急于想知道老朋友章效林究竟背着他做了什么。
钟好不能再忍了,拿出队长的威严,命令道:“都给我回去,写检查!”
一听写检查,宫渡急了,求情道:“老大,都啥时候了,哪有时间写检查?”
“宫渡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找到一些线索就无节制放大自己,越界办案,谁都没这个权力!”
宫渡挨了批,老实了。嘟哝道:“老大,我知道了。”
“光知道还不行,要严格做到!”钟好再次强调。
两个人被骂出办公室,周喊雷明显不服。一再拉着宫渡刨根问底。宫渡被问急了,走又走不开。苦着脸求周喊雷:“你就放我一马好不好,没见老大刚才吃人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章效林真的跟廖健搅在一起?”
宫渡郑重点点头,表示肯定。
没想又闯祸了。周喊雷得到肯定的答复,忽然就火了。
“敢欺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周喊雷扔下宫渡,骂骂咧咧地先走了。宫渡担心他去找章效林,想阻止,周喊雷已经跳上了车子。
得,让老警察收拾收拾也好。宫渡这么想着,离开办公楼,朝大门口走去。
宫渡心里惦着罗海力,他必须以最快速度将罗海力心头的顾虑打消。只要罗海力这张嘴巴撬开,他相信,所有的疑惑就能解开。那些连不起来的线,就会像珠子一样一个个地串起来。
宫渡来了个深呼吸。抬起头,朝天空看了一眼。
雾快要散了。云开日出的一天,即将到来。
宫渡的脚步加快。
宫渡正伸手拦车,电话响了,一看是罗云燕打来的,忙接起。
电话里传来罗云燕近乎哭着的声音。
“宫渡你快来,姑姑她……”
“你姑姑怎么了?”
“喝药自杀。”
宫渡头里轰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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