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觉,有欲望。
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她只是不敢。
每一句“和我做好朋友吧”难道是为了拉近她和周然的关系吗
不是,那是岑蔚在提醒自己,在找一条安全的界线,在把他往外推。
可是这一切都在今晚失控了,游轮真不是个好地方。
“我不是一个,一个多开放的人,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如果真的想好好在一起,应该先认识、了解,然后有好感,再表白、确定关系。这种不清不楚下产生的冲动,是喜欢吗不会有好结果的吧。”她又开始悲观主义上身。
戚映霜的眸光暗了下去。
岑蔚说得不错。
如果承担不起后果,那就不能犯错。
“但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呢”
岑蔚摇摇头,轻声开口“周然是个很好的人。”
“他好到,我都舍不得拿来做男朋友。”
游轮平稳行驶,晚风潮湿,江面上笼罩着一层水雾。
周然呆坐在床头,衣衫依旧整齐,只是掌心潮湿,指腹发白起皱。
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闪烁起光,他回过神,伸手捡起来。
是纪清桓打来的电话,周然点击接听。
“喂。”他的嗓子哑得像伤了风寒。
“喂,那个。”纪清桓干咳了声,“我老婆让我转告你,岑蔚在她那儿,让你别担心。”
“知道了。”
纪清桓没说话,但也没挂断电话。
过了四五秒,反倒是周然又开口“我会被她讨厌吗”
“啊”纪清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算了。”周然摁下挂断键。
隔壁房间始终没有动静,岑蔚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在餐厅里,他才看见她,坐在戚映霜的旁边,看起来是若无其事的。
周然站在门口,没过去。
身后纪清桓走了过来,拽了他一把问“愣在这里干嘛”
他们走到桌边的时候,岑蔚抬起头,目光飞快地从他身上掠过,没有过多停留,连招呼也没打。
“这粥好喝吗”纪清桓问戚映霜,这个点餐厅里没什么人,他俩用不着避嫌。
“还行。你坐着吧,我去给你盛一碗。”起身时,戚映霜朝纪清桓使了个眼色。
纪清桓心领神会“我帮你,周然你坐着,我去拿就行,你要吃什么”
周然说“随便。”
“给他拿小米粥吧。”岑蔚倏地出声,“我尝了,不是很甜。”
她说完又低下头,安静喝着碗里的粥。
周然看着她,拳头攥紧,心脏发酸,几次欲言又止。
“我胃疼。”
其实不疼,他骗她的。
岑蔚还是不看他“家里有药,回去了记得吃。”
这样的尴尬一直延续到回家后的第三天。
他们无法对视,无法同处一个空间,彼此都不自在,说话也僵硬。
岑蔚也整整失眠了三天、做了三天相似的、绮丽的噩梦。
如果能穿越回游轮上,她一定会扼杀掉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该死的荷尔蒙,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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