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叶找了出来。
沈宁亲自看着小泥炉烧了水,捡了小撮茶叶冲泡开来。
第一壶废去,第二壶清亮飘香的茶水,她亲自给众人斟到了茶杯之中。
只是茶水斟到项寓的时候,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而他正跟傅源说着话,可目光却恰恰落到她脸上。
四目突然相对。
沈宁莫名慌了一下,茶水从壶嘴里泼了出来,险些泼到了项寓手上。
众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
沈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神了,连忙放下了茶壶,叫了丫鬟过来替自己倒茶。
众人都安慰她,她倒也觉得是自己慌乱了手脚,对不起众人雅兴了,便坐在一旁垂着头不说话了,也没再看项寓一眼。
盘子里剔好刺的鲫鱼没动,她目不斜视地低头小口饮茶。
项寓自她身上收回目光,亦不再出声了。
席间两人的安静并没有令众人感到奇怪,尤其傅源耍玩了起来之后,就把要让众人相互熟悉起来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秋末的天气,夜间并不能久坐船尾,众人吃了烤鱼点心,喝了清香茗茶,沈黎之就赶忙招呼着众人会船舱休歇了。
傅源还不尽兴,不过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连忙问了项寓一句。
“你同沈姑娘说上话了吗?可熟络了一些?”
大家都熟络起来,接下来在这一路才好相处,傅源是这样想的。
项寓顿了一下,才回了他一句。
“说上话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只是在他同她说了几句之后,她反而表现的更与他保持距离了。
所以,这是她的态度吗?
项寓没有同傅源一道返回船舱,只是借口吹风,一个人去船头在江上的风浪里站了许久
待他回来的时候,舱室的灯火都已经熄了,她也不例外。
江上的夜静谧无声,只有水浪哗哗中推动着船行向前。
只是下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秋雨难得的劲猛有力,拍打得舱顶砰砰作响。
项寓被吵醒了之后便睡不下了,一个人坐在桌边与空落落的对面对弈。
项寓从前没有自己下棋的喜好,只是这三年在外游学,总有夜深人静却难以睡下的时候,只能将棋盘摆出来,就如同眼下一样。
他请对面执白棋,并替空落落的对面先走一子。
他亦执黑棋走了起来。
然而这一手棋走了不到十步,对面的白棋就零散不能成军,势头摇摇欲坠起来。
项寓不由地笑了一下,低低道了一声“笨”,本来要下的指间黑棋,便跟着散乱的白棋落到了一个不甚高明的地方。
另一边的舱室,沈宁在江中急雨的拍打声中,睡得十分不安稳。
她一时梦见自己躺在病床上,外面尽是拍门要来查抄的衙役,一时又梦见山头被大火烧了,她跟着母亲一直跑,却怎么都找不到姐姐和阿寓,一时又梦见外面吹锣打鼓来她家中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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