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里不会装那么多东西,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也是极正常的。
沈决听了这个回答后,心底悄悄松了口气,“想不起来就不必想了,母亲也只是偶然问一问而已。”
她轻轻抚摸着若公主的脊背,柔声哄着孩子再次睡下。
当日她见到那朵白玉兰,第一反应以为是季垣送来的。
是静纯告诉她,这朵花乃是若公主摘下来的,她这才放下了戒心。
没想到那朵她已然放下戒心的花,会在这种时候狠狠惊上她一回。
沈决哄着若公主睡下之后,自己脑子里思绪万千,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提笔写了封信。
第二天一早,她便将这封信交给了静纯,“送到颍川侯府去,告诉他们,如若有回信,一定要让来恩来送。”
静纯接过信封来领命而去。
沈决在那封信里写的是,让沈昌其暗地里同季垣站在一起,明面上则表示支持平德帝祭天。
她并没有在信封里说明为何要这般做,沈昌其看了之后觉得有些不妥,便直接进宫来了,还不忘记带上来恩。
活人祭天这件事情已经在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可不能随便站队。
沈昌其先是去了一趟延寿宫,拜见了平德帝之后这才讨了旨意,可以去看看沈决。
他提出要去永熙宫看女儿时,平德帝看着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那双浑浊的眼珠里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那一刻沈昌其以为自己说错话做错事,甚至开始暗骂自己不该轻举妄动,连给他送信的沈决都怪上了。
但平德帝却并没有要同他动怒或治罪的意思,只是停顿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沈昌其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退出去。
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急匆匆地朝着永熙宫赶了过去。
沈决听说沈昌其居然过来了,并且还是先去了延寿宫,随后才过来,当即冷笑一声,在心里头暗骂了句蠢货。
“母亲不开心了吗?”若公主问。
这个孩子总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沈决的真实情绪。
“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所以有点开心不起来,但是和若儿没关系的。”沈决笑的轻柔,“母亲出去见客,你先在这里玩上一会儿。”
闻言若公主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太情愿。
她不太喜欢沈昌其,上次沈昌其进宫时说沈决不该把别人的女儿看的太重,这句话被若公主听到了。
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心思细腻敏感,这一句话更是戳中了她的痛处,这才让她记到今天,连带着对沈昌其都很不喜欢。
“怎么了?若儿是不太高兴吗?”沈决问道。
“母亲总是要和一些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若公主道,“每次母亲去见了那些人,回来之后,都会不开心一段时间。”
沈决愣住了。
无论是去见季豫,还是要去应付沈昌其,她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头的确是很不情愿。
这两个男人都太让她感到恶心了,和平德帝差不多,都让她厌恶。
“很快就不需要再见到这些讨厌的人了。”沈决柔声安慰着,轻轻在若公主脸上摸了摸,“他们实在是太蠢了,蠢人往往是活不长的。”
就比如此刻等在殿外的沈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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