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夜间风凉,您受不得风。”
沈决点头,紧了紧披风,抬眸看向季垣:“本宫身体不适,王爷也请回吧。”
季垣轻笑一声。
她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之前见到他连眼神对视都不敢,现在都敢直接让他走人了。
见他没动,沈决皱眉,语气也重了几分:“夜深了王爷,您再不走,怕是于理不合。”
季垣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帕子上。
“这帕子,是襄妃娘娘亲自绣的吗?”
这问题简直风马牛不相及,沈决眸光沉了下来:“这和王爷无关。”
“本王无非略有好奇,随口一问罢了。”季垣语气散漫,“想不到,襄妃娘娘这么喜欢白玉兰。”
沈决脊背僵硬。
她下意识想要将帕子藏起来,可这个举动太过明显太过突然,无疑是此地无银。她几乎拼尽了全力,才控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
“不过觉着好看好闻罢了,算不上什么喜欢。”她垂下手,不动声色将帕子递给了静纯,“回永熙宫,将那侍卫也带回来,明日一早直接送到淑贵妃娘娘哪里去。”
她转身便走,静纯对着季垣福身行礼之后连忙跟了上去。
走了几步之后,静纯忍不住回头去看,见瑾王依旧站在哪里,漆黑的眼眸在暗夜里格外的亮,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这个眼神让她觉得脊背发凉,脚步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沈决冷冷扫了她一眼:“好好走,这是在做什么?稳重些。”
静纯只能强迫自己放慢脚步,她额头上有汗水冒出,鼻尖也湿了:“娘娘,瑾王怎么会出现在冷宫的?”
“本宫怎么知道?”沈决有些烦躁。
若是早知道季垣会去,她定然好好呆在永熙宫,假装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免得惹出这么多的祸端!
因为这个男人突然出现,背后暗算之人根本就没有出来,只留下一个用来做棋子的侍卫,半点用处都没有。
静纯看出自家主子心情很差,也不敢多说,只能转移了话题:“那个侍卫,娘娘您要怎么处理?”
沈决眸底暗光一闪,冷声道:“打断他一条腿,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做这种龌龊事情!”
静纯连忙吩咐下去,她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若不是娘娘反应快,现在怕是身败名裂,连命都保不住了。
那侍卫被打断腿的时候,惨叫的撕心裂肺,沈决坐在寝宫之中,都听到了些许。
下一刻静纯走回来,恭敬道:“回娘娘,已经处理好了。”
沈决淡淡嗯了一声,她摘下珍珠耳环,将头上的发簪也取下来,指尖摩挲在上面的花型上,眸光凝结。
这支簪子也是白玉兰的。
前世她为了能够接近季垣,实在是做了太多,有些事情已经成为即便重活一次,也改变不了的习惯。
比如手上的帕子,比如这支簪子。
“所有和玉兰有关的首饰,全都扔了吧。”沈决淡淡道,随意将簪子往旁边一丢,又补充道,“除了今日的帕子。”
扔的太干净反而会让人起疑,既然帕子今天季垣已经看到了,那就留下。
静纯不知其中恩怨纠缠,只当沈决是想要避嫌,手脚麻利的就将东西都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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