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预料到这位襄妃娘娘会很不好处理,但看到这个结果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的很。
沈决要的就是他这幅别扭难受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端着茶,慢悠悠用杯盖撇去浮沫,“天师有话,不如就直说吧。”
凌天尘有些不甘心的往周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贫道想问,娘娘您之前说的那个小厮,现在如何了?”
他整理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叹息道,“上次娘娘一点拨,贫道这才去调查一番,发现那孩子的确是贫道族内后人。”
沈决挑了下眉毛,“本宫也就是随口一问,原来竟是真的吗?”
她似乎惊奇的很,“早知道,本宫就早些问问天师了,现在那孩子已经不是颍川侯府是小厮,而是府上的家奴。”
这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
前者只是为颍川侯府效力,和在酒楼饭馆打工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活计更加体面一些。
而家奴,是要签卖身契,冠上奴籍的。
“什么?”凌天尘一下子就惊了,险些将茶杯都给打翻。
这一下动静实在是太大,将周边的人都惊了一下。
凌天尘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劲,破绽实在是太大,“娘娘恕罪,贫道,贫道只是太吃惊了。”
“无妨,本宫能理解,若是本宫最后一个后人入了奴籍,想必本宫也是接受不了的。”
沈决将“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凌天尘险些再次将杯中给打翻。
见他这幅样子,沈决知道自己处理的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拿捏什么,摆摆手让玉屏先下去了。
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寝殿之内一下子就空了下来,凌天尘的表情也立马就沉了。
他不再继续试探遮掩,“襄妃娘娘不妨直言,您要如何做,才肯将卖身契还给贫道。”
“天师这话说的就当真是很奇怪了,什么叫做还给您?”沈决单手托着下巴,扯了扯嘴角,“本宫对那孩子还挺喜欢的,他的娘亲本宫也都安置好了。”
“那母子二人对本宫,可是分外感激呢,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凌天尘险些将茶杯给活生生捏碎。
居然还孩子的母亲也控制起来了。
他还记得那是个笑起来脸颊红红的女孩子,单纯不谙世事,像是晨间的露珠,脆弱又温柔。
现在的凌天尘看上去仙风道骨,年轻时的他更是十分俊朗,还是哄骗女孩子的一把好手。像这种单纯的姑娘,他不消太多功夫便能得手。
他有过那么多女人,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像露珠一样的姑娘。
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想过负责。
若不是沈决突然找上门,他怕是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给他孕育了一个孩子,甚至险些被浸猪笼。
“还是娘娘思虑的周全,贫道惭愧。”凌天尘知道沈决必不可能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拱手让出,也就不再多说,行礼告退了。
沈决也不挽留。
因为凌天尘早晚会回来的,他捏在她手里的把柄,可不止这么一个,只是这个格外好用罢了。
沈决不自觉想起了前世。
凌天尘有私生子一事,其实是季垣查出来的,只是这男人天生冷情,只控制了那个孩子。
孩子的母亲,最终被凌天尘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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