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突然给本宫赏了这么多物件儿?”
这语气听上去实在是漫不经心。
袁喜满脸堆着笑,“自然是因为陛下宠爱娘娘,见不得娘娘受委屈。您放心,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不堪一击。”
沈决大概明白了。
平德帝现在居然有心思来给她撑腰了。
外面人的嚼舌根,沈决是知道的,只不过她并不在意。上次之所以会去告状,无非也是一个手段。
这次她的目的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达成,自然也就没心思去找平德帝多说是非。
但他还是知道了。
再一结合袁喜这一番话,沈决明白了。
平德帝不是会主动关心后宫之事的人,那么他之所以会知晓这些,定然是身边人特意提及。
这个身边人,除了袁喜不做他想。
“多谢公公。”沈决笑,“本宫前些日子得了个翡翠扳指,瞧着和公公十分相衬。”
她这般说着,静纯也不需要她多吩咐,直接就去将扳指拿了过来。
这扳指颜色莹润,质地透亮纯粹,一看就是宝贝。
袁喜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要看不见了,他也不推辞,“多谢娘娘赏。”
今日宣旨的活计是袁喜特意揽下来的,他替沈决在平德帝面前讨了赏,自然也要来沈决眼前说一番。
自从上次沈决在延寿宫里,惹得平德帝勃然大怒,险些犯病,但是自己不仅全身而退,还更加得宠之后,袁喜就知道,这位襄妃娘娘只能投诚,绝对不能得罪。
一旦有什么处理不对的,别说是他一个奴才,哪怕是颍川侯都讨不来好。
可怜颍川侯还没发现,他现如今的境遇就是拜他女儿所赐。
领了赏之后,袁喜就眉开眼笑的离开了,沈决命玉屏送人离开,自己则是靠在软塌上,脸上没什么笑意。
静纯轻轻给她按着肩膀,“娘娘,袁公公现在是不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静纯觉得,袁喜这是在向她们投诚,在平德帝身边最能说得上话的太监,已经是沈决的人。
“想什么呢,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沈决嗤笑一声。
袁喜今日这般作为,无非是因为她得宠罢了。
她能和袁喜有私交,但绝对不可能让袁喜成为她的人。
不然平德帝怕是真的容不下她了。
“婢子失言。”静纯不敢再多说。
恰在此时,玉屏回来了,“娘娘,若公主来了。”
“仪嫔也来了吗?”沈决按着额角,随口问了一句。
玉屏摇头,“回娘娘,若公主身边只带着宫女,没有仪嫔娘娘。”
沈决缓缓坐直了身子,“让公主进来。”
有些奇怪。
这已经是若公主第二次来找她了,上一次也是一样,只带着一个宫女就来了。
如果说上一次,若公主还是小孩子心性,是来还礼的,因此仪嫔没有跟在身边,这还能说得过去。
可连续两次让一个五岁的孩子跑在外面,这就不太对劲了。
静纯看出沈决心里的犹疑,试探问道,“仪嫔娘娘一向和淑贵妃交好,或许是不愿意开罪贵妃娘娘,所以才只让若公主前来?”
“说不过去。”沈决摇头。
真的怕得罪淑贵妃,就不该和她有半点关联,现在这样只能两头得罪,讨不得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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