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她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袁公公,陛下现在心情怎样啊?”
“想必只要娘娘去了,陛下心情总会大好的。”袁喜回答的滴水不漏。
言外之意就是平德帝现如今心情并不怎么好了。
袁喜想和沈决交好,可他只要在平德帝身边一天,便不能做出太偏向某个人的样子,无论对方是皇子王爷又或者是妃嫔。
因此他的提醒只能点到即止,可对于沈决来说已经足够了。
“多谢公公,本宫知晓了。”沈决收回视线,眼波流转之际就换了一副表情。
她刚一踏进延寿宫,平德帝见到的就是一个眼如秋水,脸颊微红,眉眼之间还带着些许委屈的沈决。
平德帝心中的那点火气,一瞬间就散了不少。
“见过陛下。”沈决行了个礼放柔声音,一上来便抢占了先机,“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呀,瑾王殿下实在是欺人太甚!”
她即便是告状也依旧是娇滴滴的,丝毫不显得蛮横焦躁,平德帝听着,更觉得这话是小孩子的赌气撒娇。
他不自觉就温和了些许,“爱妃此言何意?”
一句爱妃让沈决胸膛里一阵血气翻涌,恶心得简直要吐出来了。
她面上半点破绽也没有,手指一根根收紧,用力到骨节都有些发白。
“回陛下,今日瑾王殿下突然来到永熙宫,说他要将谢瑗带走,那孩子已经在臣妾这边住了三天,都已经成了若儿的伴读,王爷却要将其强行带走,此举难道不是欺负人吗?”
她趁着刚刚的酒气发挥,用力的在掌心掐了掐,眼眶一瞬间发红,看上去好像泪水涌动一样。
“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若今日之事轻拿轻放,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辱到臣妾的永熙宫门前了?”
平德帝眼底有惊疑闪过,“你说老六去你那里,是为了将谢瑗带走?”
沈决点点头,“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怎么就多灾多难的。”
平德帝眸光一点点沉下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有怒意翻滚。
襄妃一个女人家不清楚,他却是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老六老四这兄弟两个,恐怕都对谢云有意,想要将其拉到自己的阵营中。
奈何谢云实在是性子古怪,根本不入朝堂,因此他们两个只能从谢云最后的弱点,也就是他那外孙女的身上下手。
只是平德帝有些不明白,季垣一贯行事稳妥,往日里也不见他做过什么越矩之事,怎么今日突然……
眼见平德帝马上就要察觉到此事有不对劲之处,沈决眸光一闪,根本就不给他继续思索的机会便强行打断。
“臣妾也知晓,陛下与瑾王乃是亲生兄弟,血浓于水,原本臣妾是不该来告状的,可此事实在是太过分,臣妾万万咽不下这口气。”
她俯首在地,声音悲怆,“此事已然在后宫传开,瑾王此举,将臣妾的名声都败坏了,臣妾实在无颜再来面见陛下!”
她字字句句都在说自己脸上无光,可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戳在了平德帝心口。
季垣今日哪里是叫一个妃嫔丢尽颜面,根本就是在羞辱帝王。
平德帝先头压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翻涌起来,只是这次,他发火的对象却变成了季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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